老梁興奮的搓著手:“你們來了啊,歡迎歡迎。”
孫婆子也是喜氣洋洋:“新娘子到了,快進來。”
說著崔大可一行人被眾人簇擁著進了崔家。
到處張貼著喜字,房間里打掃得很干凈,酒席也在操辦了。
不過鄉下的酒席,也就那個樣子,崔大可自然不可能自掏腰包,給老梁家加菜。
他這次來,主要是回來找找幾位叔將自家房子賣出去,然后順帶著看戲。
聽說這老梁酒后會打老婆,不知道有沒有幸看到。
休息了一會,老梁就帶著賈張氏去公社里扯證去了。
崔大可自然沒跟著去,找到了崔偉巖說了要將自家老房子賣出去的打算。
崔偉巖皺了皺眉頭,說道:“大可,怎么平白無故要賣房子,以后形勢不好,留著也還能回來不是。這可是你在南臺公社留的根啊。”
崔大可裝作很無奈將事情敘說了一遍。
崔偉巖點點頭,說道:“那行,開春后機修廠還會有工人過來,你那房子在村頭,干好可以作為工人們住宿的地方。我等下去找公社支書說一說。”
崔大可點點頭,拿出了大前門塞給了崔偉巖,說道:“叔,那就麻煩你了,這煙抽著不錯,算我孝敬你的。”
“你小子,還和我來這一套。”見是大前門這稀罕物,崔偉巖不客氣的就笑納了。
崔河生眼尖,本在和其他人侃大山的也不侃了,跑到了崔大可的眼前,也不說話,就直勾勾的看著崔大可。
崔大可一笑,也不吝嗇,從懷里又掏出了一包大前門塞給了崔河生,說道:“河生叔,沒了哈,我可不是地主土豪,可不興你們來打。”
崔河生咧嘴一笑:“哈哈哈,你小子。”
眾人打打鬧鬧,晚一點的時候,崔偉巖找到了崔大可,說道:“大可啊,房子,社里收了,價錢的話就按照市價,你那院子連同房子一起78元,咱們立個字據。”
“行。”
接下來,老梁和賈張氏也從公社里回來了,看著老梁春風得意的那勁,應該手續是辦好了。
從現在開始,賈張氏這三字就不能用了,變成了梁張氏。
事情都辦妥了,也到點了,酒席就開擺了。
南臺公社的社員和鄉親們,紛紛圍坐在桌邊推杯換盞,很是熱鬧。
畢竟,老梁的堂弟是生產隊的隊長,大家都很給面子。
而且難得有酒席吃。
崔大可哪能錯過這個機會啊,吩咐了幾個小年輕,逮著新郎官就是一通灌酒。
老梁雖說老當益壯,哪遭受得住幾個年輕壯小伙輪番勸酒,當場就喝高了。
有得人喝高了,直接回房睡覺。
還有的人喝高了,就乘機耍酒瘋,罵人、打人、摔東西,整個世界都是他的。
老梁就是后者。
仗著酒精上頭,這老梁就開始罵罵咧咧了。
先是還嫌梁張氏裹小腳,嘴又饞。
然后吹噓說自己魅力多么大,這梁張氏只見了一面,就把她搞上了床。
又唾棄梁張氏不要臉,沒見過男人似的,主動對自己投懷送抱。
說著還把過程描述了起來。
崔大可聽著,心里給這貨豎起了大拇指,這老梁頭果然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