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濁浪點頭:“說的也是,今天鐵心道人才說張鳳定了九月初九決戰賀婁星。”
“賀婁星終于答應了張鳳的決戰嗎?此事可就非同小可了,張鳳若是能勝了,那是道派的大幸,但若是敗了可就....難道這并不是太阿劍?”飲露子一皺眉又拿起劍在手中端詳。
歸心大師這時忽然說:“要知此事倒也不難。”
飲露子師徒三人一聽,都直直看向歸心大師。
只見這小人兒一臉的自信,微笑下倒是能看出他眼邊細紋縱橫,此時手中捋著那兩三根螞蚱須一般的白胡須。
歸心大師此時看著于濁浪:“這中間的關節在那女子身上,這位小兄弟再仔細想想,找到她便破了案啦。”
于濁浪心想,這還用你說,卻不敢說,只得一皺眉道:“我當時確實沒看清那女子的模樣,我二人此前還曾懷疑這對男女是因為被木逢春撞破了好事,這才滅口,但是若這劍真是太阿劍,此事恐怕又沒那么簡單了。”
歸心大師搖搖頭:“年輕人,眼力卻這么不濟,白費了這機會....咳,我是說白費了認出兇手的機會....”
“....但是不管怎么說,木逢春掌門之死定然和這對男女有關。恐怕他們今日就在棲霞山上,并且已經認出了于濁浪,否則又為何要陷害我們,害得我們差點死在那謝敖和姜烈手里。”郭小劍又把話題拉回來。
“難道水中那女子認出了你,又或者認出了你的招式?”飲露子又問于濁浪。
于濁浪道:“當時是夜里,又在水中,我看不清她,她估計也看不清我....”
歸心一臉嫌棄。
于濁浪手背在后面朝歸心豎了一根指頭繼續說道:“我奪那女子劍時,用的招式也只是普通的擒拿招式。我們分析,他們可能是因我背上的傷,才起了疑心。”
飲露子點點頭,忽然想到:“入云子此刻在何處?”
郭小劍:“師伯一見到張白鷺和那塊匾,臉色就不對了,后來花木蘭憤而下山,師伯便帶著大師兄和車蘭也下山去了。我二人剛才路過駱馬鎮時,曾去客棧尋找,師伯他們并不在其中。”
“我們從駱馬鎮到此地一路上也沒碰上師伯,現在看來,師伯他們很可能還在駱馬鎮上,或許當時我們之間走岔了。”于濁浪補充道。
飲露子一聽,一骨碌蹦了起來,把幾人嚇了一跳。
只見他急道:“我們即刻趕去駱馬鎮,你二人扮個道童,如今給入云子惹了禍了。那入云子對晚輩隨和,其實性子最急,若是碰上謝敖什么的,受了冤枉說不定要和他們起了沖突。”
郭、于二人知道飲露子和入云子關系最好,自然最了解他,這么說來,他們之前倒是忽略了這一點了。
飲露子又想了一下說:“所幸乘風子還派個正浩然跟著一起來,希望他能從中周旋吧。不過我們還是不敢耽誤,速速走吧。”說著起身跟歸心告辭。
歸心見狀把飲露子攔下說道:“此時天色晚了,況且你實是醉了,何不先在廬中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走?”
又對于濁浪說道:“我適才說讓你想想那女子的模樣,只因我可以布一個太虛幻陣,在我陣中,可助你再回到當時水中情形,我再傳你個凝神之法,自然什么都能看清,到時你可要看得仔細些....咳,不過可只能看該看之處....只是布陣需要些時間,所以我說你們不如今晚就在此歇息,我連夜給你布陣。”
于濁浪一聽原來如此,使勁用剛才的指頭彈自己的額頭。
然后看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