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哪見過這陣勢,僵硬著肩膀略避開她的靠近,連走幾步往里去。
后面一群女子嬌笑起來。
“還羞上了,果然是新得不能再新的好女兒家。”
“無需羞赧,姐姐們都很溫柔,可以玩玩。”
后面這句話是走到她旁邊的人說的。
卿云轉頭去看,就見剛剛進門還好好的女子,現下已經衣裳半亂,口脂暈花了。
她笑得有些勉強,心里記著救云泯一事,跟著前面嬌聲談笑的弟子,加快了步伐。
捧鶯樓有陣法,越過那些鶯啼似的女子們,再跟著穿過一條彎彎繞繞的走廊后,眼前突然寬闊起來。
他們從熱鬧的捧鶯樓直接到了一個世外桃源般的門派之中。
所走的路絕不止那一點走廊,除去陣法不做他想。
成功進了合歡宗,卿云還沒來得及松口氣,抬眼又看見了更驚心的一幕。
女修們衣著薄得不能再薄,在那偌大的溫泉池中嬉笑,邊上還有不少男修,正赤著上半身同她們互相潑水打鬧。
在他們清劍宗,當初她為了療傷泡在靈泉里,即便是和十分熟悉的師兄見面,師兄也是站在石墻之外同她說話的。
斷沒有如此大膽。
刺激來得有些突然,她視線在那個方向多停留了片刻。
旁邊有觀察她好顏色的女修捂著嘴笑。
“師妹可是吃驚?這在我們合歡宗是常事。正視自己的欲望和需求是件好事,并不如外人所說的那般不堪。”
另一個女修也說:“起初是會有些不適應,不過很快就好了。人生在世,自己開心才是最重要的。修煉是為了讓我們不被欺負,不是為了禁錮欲望。”
卿云垂眸點頭,算是贊同她們。
后面又經過幾處女修男修們歡笑的曖昧場面,她已經能夠做到面不改色。
只一心多觀察周圍,思考著云泯會被關在什么地方。
這樣未免就有些魂不守舍的,周圍的合歡宗弟子便貼心地拋出話題與她談論。
“小師妹可有想過今后要哪種道侶?”
旁邊有人笑道:“怎么就只能是道侶了,金風玉露一相逢的開心事,何必用道侶兩個字形容。小師妹,你想要哪種男人?”
“小師妹如此好顏色,自然是要那最是俊俏的男子。我看清劍宗的陸鶴禁不錯。”
卿云:“……”
聽到師兄的名字,她頓了一下。
被旁人看見,就以為她確有此意,紛紛打趣她。
“這個想法可不好實現,陸鶴禁委實不好拿下。不過常有師妹們以此為目標,吃不吃得到無所謂,有這個目標是好的。”
又有薄紗半褪的女修依偎過來,肌膚擦過肌膚,軟綿與圓潤相貼。
“陸鶴禁不好拿下,可以試試其他人啊,修士公認的三大絕色里不是還有兩個人?”
右手邊的女子捂嘴嬌笑:“難不成你還想吃下那佛子云泯?還是說要對著那九虛門的淳于策下手?”
“罷了罷了,淳于策心狠手辣,什么時候死在他手上都不知道,云泯更別提,人家如今是我們貴客,如何能染指。
那江不辭,風流成性,倒是可與之春風一度。如小師妹這般顏色,那江不辭肯定沉淪。”
卿云卻不再多聽不重要的,只蹙眉,心想貴客這兩個字在合歡宗到底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