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的,如今的情況是,最好誰都不要信,包括宗門長老和其他弟子。你怎么看?”
沈槐序有些失神。
“等等,我需要思考一下。”
信息量太大,猜想也太匪夷所思,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
安靜了半晌,他突然問:“如果照你這樣說,我們衍天宗的長老也是有嫌疑的?”
這是最不想相信的事。
現在他們不是普通道侶了,而是一個清劍宗的小師姐,一個衍天宗的大弟子,在討論著兩個宗門的危機。
卿云直言不諱:“是,在確定之前,只要是化神期的,都有嫌疑。同樣,門派里的某些弟子,也是有嫌疑的。”
沈槐序思緒亂七八糟的,忍不住來回走了兩圈。
最后一吐氣:“我知道了。”
“如何?”
“只能先滲透身邊絕對可信的人對吧?”
她挑眉:“你愿意參與?相信我?”
“對,相信你,”他眼神清明,“不過不是因為道侶的關系,而是相信你這個人,相信陸鶴禁,相信云泯,你們這么多人一起為這件事奔忙,總不可能全都大錯特錯。”
她看著他,想起第一次見他時的樣子。
靈力快要耗盡,渾身是血,卻還惦記著保護門下弟子,拼盡全力迎戰赤蟒。
這時候他的眼神和那時有些相似,堅毅又決然。
不愧是衍天宗的弟子,從來恪守正派,從不懼怕責任。
卿云把臨寒劍還給他,捏了下他的手腕,然后踮腳親了他一下。
親在脖頸上,那里曾經被她劃出過一道血痕。
沈槐序瞬間紅了臉,眼睛都被熱氣熏得有些潤了,還只會匆忙偏開頭,說什么“別親了”。
卿云也沒想多親第二下,但她停下后,他表情似乎又有些遺憾。
隨后自己反應過來自己不對勁,匆忙咳嗽兩聲,虛抱了抱她,隨后就出了門。
腳步慌亂,耳后一片紅。
卿云在后面輕笑出聲。
過了兩日,百宗大比進行到了第三輪抽牌。
經過前兩輪的比試,篩選出來的勝出者數量已經只有二十來人。
這次之后勝出者折半,得出的人就是最后進入秘境比試的人選了。
所以這次很關鍵。
抽牌比試的人也很有可能撞上同門。
比如卿云,這次好死不死,抽中了陸鶴禁。
同門師兄妹對打,好多人都感興趣,特別是這兩師兄妹在別人嘴里總帶點粉紅氣息。
除了他們,剩下的場次里也不乏備受關注的。
比如沈槐序和聞月亭。
再比如淳于策和江不辭。
卿云和陸鶴禁的場次在第二日,抽牌結束后,他們留在擂臺邊觀戰。
陸鶴禁笑道:“師妹明日可要手下留情。”
卿云也說:“該師兄手下留情才是……蘇師妹,你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