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橋中間有人在,佝僂著身子正在做些什么。
銘淵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一巴掌就欲扇在自己臉上,莫不是入了陰曹地府?
轉念間卻又停了下來,開什么玩笑,邊上的面板是打醬油的?
嘗試著走動,手持著避水珠,在這石橋上竟是能自如的走動。
走近了瞧,倒也不是什么孟婆,亦沒有什么鍋中的孟婆湯。
不過是一口大缸,些許米粒,這老婆子正淘著米。
銘淵自覺的毛骨悚然,那老婆子揚起頭來卻是一笑。
“新來的小伙子,怎么臉色那么白呢?”
張大了口也只覺得害怕,但總歸也沒想象中害怕,不過游戲一場罷了。
緩緩神銘淵壯起了膽子。
“老人家,這里是哪里?”
“你這好小子,跑到別人家里了還問別人此處是哪里?”
銘淵一頭霧水,卻又見得老人又在淘米了,但本就在這水下,這米不浮動也就罷了,竟有著一層格外淺淡的清水罩著,在這缸里淘動著。
“這米,淘的干凈嗎?”
聞及此言,老人重新抬起了眼,半笑不笑的對著銘淵,將米缸往面前一放,缸里的米粒被一抖動揚起了些。
銘淵再一瞧,這一缸米卻都變了模樣。
一個個青皮厲鬼齜牙咧嘴,被繩子束縛著逃脫不得。
一晃神,又都變回了米粒。
老人瞧銘淵嚇得不輕,輕笑著挪回了米缸,繼續淘洗起來。
銘淵再繼續看著,總覺得十分古怪。
米缸中漸漸散出了那些灰色的氣流,就同他之前遇到的一樣。
缸中水一潑,便成了與外面的忘川水一般無二的河水了。
恍惚之間,那米粒再度化作了鬼魂,但此間數量卻少了很多,那厲鬼化作了尋常模樣,如同常人一般。
“老人家,這河水,都是你的淘米水?”
老人似乎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捧腹大笑了起來。
“小伙子什么都不懂,既是入了我這洗罪間,不妨來我家中一坐,很久沒遇到客人了。”
“洗罪間。”
銘淵嘴里琢磨著此間含義,前面的老婆子提著大缸已經往橋的另一頭走去了。
橋的那頭是一間有些破敗的木頭房子,瞧那顏色,像是棺材上的木板。
銘淵雖有很多想問的,但也沒有耐不住性子,任何時候,著急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只見得老婆子仰頭喊著。
“老東西出來接客了。”
這是在湖底,房子后面就是一座大山模樣的存在。
不消片刻,背著簍子的高瘦老人帶著一頂草帽慢悠悠的從山間走來,那中間大概是有條小路。
老人從銘淵身旁經過,沒什么表情,也不說話。
銘淵的手掌蹭到了背簍,老人微微撇了他一眼,卻也沒有說什么。
【背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