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伙伴啊,謝謝你了,伊咕加。”
他哪知道,伊咕加是討厭所有的水,它只是順手而為罷了。
這不感謝還好,席兒一聽更加不開心了,我的呢?我的道謝呢?
外界流傳:女術士們都是一群虛榮的女人。其實這并不準確,因為那是所有生物的本性,她們只是不喜歡被無視的感覺,尤其這些女人們都有著非同凡響的美貌,雖然不少都是使用魔法手段進行再塑造的,但是不可否認,一個集智慧、力量與美麗的女巫難道還會缺乏驕傲的心態嗎?
所以,亞伯的行徑簡直讓席兒惱火。
就在女術士無法忍氣吞聲、意欲找茬發火的時候,亞伯那邊突然補充道:“還有對面那位慷慨的女士,謝謝你送來的‘溫水’,沒有你的幫助說不定我的頭發就保不住了。”
那一瞬間,女巫是有火難發,堵在喉嚨間的怒氣是上下不得,這種別扭的情緒她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尤其是在自己成為術士中的一員以后。
“……嗯。”
忍住!禮儀……為了高貴的禮儀,席兒勉勵回應道,沒錯,女術士再次超越了自己,每一天每一刻,她都讓自己的學識與風范更加的無可挑剔,因為這就是她為自己定下的標準——用知識讓同行誠服、用魅力讓異性俯首、用威嚴讓下屬聽從、再用形象讓世人歌頌。待足夠完美的時候,席兒相信自己一定會成為純白拉法德那樣的偉大術士。
男人在很多時候可能會犯迷糊,會讓女人氣得牙癢癢,但是有時又敏銳的可怕,哪怕是一個字都能感受到一種異樣的氣氛,強烈的危機意識會讓他們自省今天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亞伯就很輕松了,因為他沒女朋友,于是他將光棍行為進行到底,反正道謝也說了,我就不跟女士你搭腔了啊。
然后堂而皇之的,男人跟元素精靈開始嘀嘀咕咕起來,他用的是星魂學識中蘊藏的特殊語言,晦澀的單詞讓席兒旁聽的是連連皺眉,一名求知若渴的學者最無法接受的就是一門涉及本職領域的全新知識擺在自己的面前,而她卻連入門都做不到!!女術士趕忙記下男人所有的發音留待后續研究。
正是如此,亞伯在她心中的評分再次上漲幾個百分點,并附加了特別便簽——有榨干價值。
亞伯自然不會在意女術士是否會偷學,他現在急于從伊咕加那里獲知自己的困境緣由,在排除掉女術士的嫌疑后,唯一的始作俑者就只剩下黃銅燈柱,也確實如他所排除的這樣,伊咕加向亞伯述說了屬于自己的秘密。
古老的火之主已然銷聲匿跡,它只是后世的繼名者,保留著火的本性與黛德納拉賦予自己的職責——
以火之形態彰示,明確萬物的開端和歸宿,內在的灼熱與枯竭證明著世界運動的方向是否停滯,在名為閃爍的節奏下,它將預示著萬物之間循環往復的轉化是否正常。
意即,伊咕加能夠更為明確的表示黛德納拉世界是否走向終末,同時,它也能作為某個移動的錨點將亞伯送回他理應背負的世界當中。
而他現在的困境,其實正是黃銅燈柱失去伊咕加主體意識制控下的失衡表現——此現象意味著失去理想中的活動狀態,可以對此狀況簡稱為“失活”。
而在失活的狀態下,任何意義上的碰撞與沖突都會讓黃銅柱的問題越發紊亂,以至于會直接影響到周邊的時空間環境,而亞伯所遭受的情況正是他所在的這片空間被黃銅柱“拋離”出了當前世界,因為前后發展皆無長遠的承接與延續,他只能不斷循環,當走向每條選擇線的結果時,線頭的最后必會作為他“死亡”現象的結局。
聞聽這種驚世駭俗的秘密,亞伯的后背已是冷汗陣陣,他原以為只要打破常規就能沖出牢籠,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緣故,也就是說,如果那名女術士不跟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