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想學砍人,就得多受點罪!這叫”吊臂“!練好之后,包你膂力過人!揮刀凌厲迅猛!早點睡吧!哈哈哈!”說罷,桃夭子打了個哈欠,遁入樹心之中。
吊了近半個時辰后,洪鍋雙臂筋肉如同撕裂一般疼痛,豆大的汗珠從洪鍋兩頰滑落,他忍受不住,感覺已到極限,便跳落在地。
“小子!你這樣偷懶!幾時能練好刀法?”樹洞中,蟠桃狀的樹心亮起,發出桃夭子的聲音。
“師父!我都吊了半個時辰了,實在是扛不住啊……”
“既然如此,我替你扛唄!”桃夭子說著,魂魄化作青光從樹心中游走泛出,便要上洪鍋的身。
洪鍋想起那日被附身后枯敗的樹枝,生怕再減陽壽,忙道:
“別!別!師父!這種事不勞您操心了,我自己來!”
說完,洪鍋很不情愿地又攀上了樹枝,雙臂掛在樹枝上,閉上眼,努力睡去……
又過了一陣,洪鍋雙臂疼痛如火燒一般,實在受不了,便使出御風術,暗暗運起法力將足底的空氣固化,腳底仿佛踩在硬物上,手臂疼痛稍緩……
“小子!這么敷衍,當我不存在啊!”
一股青色的幽光從樹心中泛出,化成一張猙獰的臉,雙目死死瞪住洪鍋;
洪鍋嚇得脊背發涼,連忙將腳底法力散盡,慌忙地賠禮道:“師父!別生氣!我再也不敢了!”
桃夭子嘆了口氣道:“你本事練得好與不好!還不都是在你身上!嘴上天天喊著報仇,練功又吃不得苦!真是個廢物!”
“師父說得極是,徒兒該死!”
洪鍋聽言滿面羞愧,回想起被害的奶奶,村正和村民,眼圈一陣泛紅;
淚水混著汗珠從洪鍋兩頰滑落,他咬住牙關,強忍著巨痛,吊臂而睡……
一月之后,洪鍋漸漸適應了吊臂而睡及腳部負石而行,勁力大大增強。桃夭子看在眼中,也十分欣慰。
這日深夜,洪鍋正要吊臂而眠,只聽桃夭子道:“今天不用吊臂睡了。”
洪鍋一聽,喜出望外,心想終于能踏踏實實美美入睡了;
這時,就見那本命桃木又伸出兩根樹枝,在對面洞壁上打出兩個小洞,隨即斷裂開來,只留兩根桃木樹枝似木樁一般插在對面洞壁上。
洪鍋料想沒好事,便問道:“師父,這是干嘛?”
桃夭子道:“這一個月來,你臂力和腳力都有長進,今天開始便好好練下腰吧。腰乃眾力之樞,練好了,你也會更加迅猛有力。”
“練腰?怎么練?”
“你全身繃緊,以頭足為支撐,躺在這兩根木頭上睡覺,此為懸身而眠。”
洪鍋聽言,便攀上那兩根樹枝,腰部懸空,以頭足為支點,片刻之后,洪鍋頭足酸痛,不禁身子一軟,便掉了下來。
“上去,再來!”桃夭子嚴厲地道;
洪鍋點了點頭,攀上那兩根樹枝,再次以頭足為支點,平躺開來,懸身而眠,當夜又跌落數次。直到半月后,洪鍋才漸漸適應,懸臥于兩枝之間,亦能鼾聲大作而不下落。
于是,桃夭子便讓洪鍋單日以吊臂而睡,雙日以懸身而眠,二式交替而行,使得洪鍋筋骨力道更加猛健,加之每日洪鍋都勤練課業,兩儀刀法以及御風術也使得愈發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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