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該往何處去,便只能繼續向南。
一路上跌跌撞撞,專門繞開人群行走,因此錯失了許多消息,比如劍宗少宗主被廢,天城程家消失,再比如天道宗少宗主尋到了合心的劍靈。
大概走了三個多月,她終于來到了天道宗的地盤。
陶紫清楚的知道程家去不得,但總歸要遠遠的望上一眼,看看情況才能安心。
還未進入天城,她便聽到四周傳來議論聲“你去看熱鬧了”
“當然,那可是鑄劍,鑄的還是天道宗少宗主無言的劍百年難得一見啊。”
“倒也不能說是鑄劍,也就是將劍靈和劍合二為一而已。”
“我本來還挺疑惑,那溪鏡劍本是上古名劍,怎得沒有劍靈,現下才算明白,原是劍靈化為人形出逃享樂去了。”
“唉,只可惜來晚了些,沒能看完全程。”
“要我看來也沒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將那人形劍靈投到爐子里燒上十天十夜,直至同劍化為一體,就是那劍靈的聲音聽著可凄慘了。”
“話說起來,鑄劍時明嵐宗怎么還派人守在附近似乎在等什么人一樣。”
“誰知道,反正明嵐宗最近不太平。”
眾人議論紛紛,陶紫倏然停下腳步,溪鏡劍,兮靜。
天城正是秋老虎肆虐時,炎熱得緊,她卻只覺遍體生寒,說不出的驚顫。
人們還在議論紛紛,陶紫已聽不清那些雜碎的討論聲,轉身朝他們口中的鑄劍之地奔去。
四周從熱鬧到冷清,風景從民居到荒野,暮色已至。
陶紫跌跌撞撞的跑著,只恨自己靈脈受損,無法動用符咒靈船。
“阿紫,莫往前去。”
程無仇的聲音于身后響起。
她身體僵住,緩緩轉身看他。
阿兄身上還帶著傷,神情也有些倦意,應當是尋了她許久。
程無仇疲憊的笑了笑,道“沒日沒夜尋了你大半個月,總算是尋到了。”
盡管阿紫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但他還是在第一眼便認了出來。
陶紫動了動唇,無法開口說話,又一陣沉默后才艱難的開口問道“阿兄,他們好好的,對嗎”
程無仇沉默良久,伸手隔著斗篷摸了摸她的頭頂,道“人各有命。”
“他們在哪”
他沒有回答。
陶紫提高聲音,近乎是吼一般問道“我問你他們在哪”
吼到后面,她聲音中甚至帶上了顫音。
程無仇終于開口道“兮靜祭劍,其余兩人下落不明。”
明嵐宗的那些供奉追得太緊,以至于到了最后一個傳送點才尋到機會送走越善三人,偏偏那個傳送點不夠完善,連他們也不知道其余兩人到了何處。
唯獨知道他們的情況一定不好,但這句話他哪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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