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不是什么好事。
其實最佳的獎勵,當然是將這份功勞記在大考檔案里,這將對他們接下來的前途,起到至關重要的影響。
只不過,鄧賢本就沒打算考入靖夜司,所以可以任性一些。
余盛崖看向鄧賢,饒有興趣的追問道:“說說看吧,你想要什么?”
鄧賢精神一震,隨之立刻說道:“第一,我希望可以解除對劉記鐵匠鋪的封禁。畢竟,那里的租金我之前已經滿交了一個月的,現在因為大考的關系不讓我用,時間也不會往后順延不是?這樣,太浪費了!”
鄧賢這一條,壓根就是一個無理要求,與考官之前所公布的規則相互沖突。按照鄧賢的猜測,余盛崖十有八九是不會答應的。
果然,余盛崖在聽到這個要求之后眉頭一皺:“這個……貌似與規則不符啊。”
鄧賢心里暗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然而,對方的下一句話,卻是再次出乎他的預料之外:“如果換了別人提出這樣的要求,我是肯定不會答應的。但你小子……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你恐怕也會繼續和田欣一起混飯吃,甚至來長河府混飯也不是沒有可能吧?”
鄧賢聞言不由一愣:“所以說,您答應了?”
余盛崖點頭:“沒錯,這件事情,我答應了。”
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原本鄧賢的想法,就是把這個要求拋出來,讓對方直接拒絕掉的。這樣一來,也等于變相給他的第二個要求,增添了些許的籌碼。
人就是這樣,對方剛剛拒絕他一次,就很難抹得開情面再拒絕第二次。
只要他的要求,并不十分過分,多半都是會答應下來的。
現在余盛崖答應了他的第一個要求,這第二個要求能不能通過,就只能看對方的心情了。
雖然心里沒底,但鄧賢還是直言不諱的說出了他的第二個請求:“我希望朝廷方面可以幫忙,將我寄存在考場的5000賞銀,分發給之前那些在黑衣人襲擊中遇難的老師、同學的家人。期間,我在大考第一天的時候花掉了其中的一部分,可以從我寄存在考場中的其他資產之中拿出相應的數額,進行補齊。”
其實在大考期間,鄧賢作為考生還是很安全的。
畢竟有練氣境的考官看著。雖然名為監控,但將其理解成一種保護,貌似也沒毛病。
可是等大考結束之后,這5000兩留在他的身上,就隨時可能變成一個引發系統彈窗警告的定時炸彈。
以前是沒有恰當的機會。現在終于逮到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時機,當然要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給甩出去。
至于靖夜司打算如何去分,鄧賢并沒打算過問。似這種統籌分配之類的工作,靖夜司肯定有專業人士負責,絕對要比鄧賢這個門外漢在行得多。
而且以靖夜司的逼格,也不至于貪污了這筆錢。
對于鄧賢這個請求,余盛崖在輕輕點頭之后,便隨之答應了下來。
之后,又交代了兩句諸如“全面提升自己,為下一場考核做好準備”之類的廢話之后,便坐著他心愛的小輪椅,優哉游哉的離開了長河府。
眼看著公事已了,鄧賢三人也告辭王朝、馬漢,準備早一些回客棧休息。
一邊走,田欣不住好奇的問道:“鄧賢,你為什么那么在乎那件鐵匠鋪?你就那么喜歡打鐵?”
鄧賢聳了聳肩,隨之申請一肅,說道:“第一場大考即將結束,而在這一場考核之中,并沒有對考生修為以及實力的測評。而我們作為武道學院的學生,習武才是主業。”
“因此,我猜測第二場考核,八成會與武道修為亦或是戰斗有關。”
“而不管是其中哪一樣,我們都需要一把更加趁手的兵器。”說著,鄧賢解下腰間的佩刀,一邊宛如轉筆一樣隨手把玩,說道:“考場統一發放的這種武器,只算是勉強能用,距離真正的趁手,還差得遠呢!”
“所以我需要一間鐵匠鋪。你們需要什么樣的裝備直接跟我說一下,我親手來給你們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