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對于這次考核的成績,鄧賢還是頗有微詞的:“考官大人,在這次的考核中,朱同做出的貢獻明明要比我更大,為什么我的分數反而要比他更高?”
雖然分數已經被最終敲定了下來,但事情關乎自己接下來的人身安全,鄧賢還是決定再爭取自救一下。
對于鄧賢的質疑,考官也不生氣,只是十分平靜的給出了他的答案:“分數是主考官定下來的,我們只負責傳達。”
這個回答真是給力,讓鄧賢想要爭辯,都感到十分的無力。
人家就是一個傳話的,你的事兒,和人家說不著啊!
就在鄧賢略感失望的時候,卻聽對方又補充道:“不過在告訴我們這些分數的時候,主考官還說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
鄧賢一愣:“什么話?”
考官回憶一下余盛崖那種優哉游哉的神情,不咸不淡的說道:“在特殊考核里,朱同的分數是優秀,因為他的表現勉強算是優秀。而鄧賢的分數是完美,因為這個考核的最高評價,就只有完美。”
得!
看來這件事情,當真是沒的說了。
那余盛崖既然能說出這番話來,就表示他對三人辦案期間的所有表現,盡數了然于胸。
任鄧賢再如何狡辯,也是無用之功。
在猶豫了一下之后,鄧賢還是禁不住問道:“考官,我、朱同和田欣遇到了那起兇殺案,并被卷入其中,期間表現被列入了這一次的考核成績,這對于其他沒有經過特殊考驗的考生來說,是不是不太公平?”
考官不答反問:“你怎么知道其他考生沒有經過特殊考驗?”
鄧賢:……
好有道理的答案,竟然讓鄧賢感到無言以對。
雙方這一問一答之間,倒也顯得有了幾分熟絡。這一次,終于輪到這位深不可測的考官大人,忍不住提出了他的疑惑:“根據我們幾個之前的觀察,在你們這間鐵匠鋪里并沒有太過優質的奇金。最好的原料,也不過是田欣與朱同前幾天在城里購買的一批精鐵和精鋼。”
“我是真的很好奇,在這么苛刻的客觀條件下,你是如何鍛造出一口如此鋒利的寶刀來的?”
“住口!”
不待鄧賢回答,一聲斷喝忽然在另一邊的屋頂之上傳來。轉頭看去,卻見一個年約三十歲上下的國字臉漢子,正傲立于鍛造間的屋脊之上。此人雙手環抱胸前,一雙眼睛居高臨下俯視那用刀的考官,眼神極為嚴厲。
見到此人,兩個考官的身子下意識的站直了一些,頗有一種挨打立正的姿態,齊聲尊呼:“夏大人!”
而這位夏大人,此刻方才開口說道:“此事不管答案如何,均屬于考生的隱私,甚至可能是帶有巨大價值的隱私。”
“你們身為考官,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情,不要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