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大人,當時天行布莊的黃掌柜說是自己經營不善,導致布莊開不下去,想要一次把布莊賣了,好給投錢的人把本錢償還回去,我實在是看黃掌柜說的真切,天行布莊又有經營的價值,才答應的。”
州牧按了按額頭,說到:“你先回去吧,但哪里都別去,官府會隨時傳喚你的。”
隨著那個有些微胖的賈家家主從公堂中離開,那名侍衛飛快跑了進去,將牌子呈給了州牧。
州牧看到牌子也是十分驚訝,快步走到了州府門口,卻看見了年紀并不大的少年模樣的尋青,皺了皺眉頭。
隨即接了過去,才開始仔細端詳,是朝廷御造的工藝,不過有些老了,樣式更是讓州牧一臉疑惑,現在督造院只分院士,講師和學士,院士可是享有三品俸祿,四品實權的,供奉制度又是什么?
況且這牌子可是直接象征身份的,牌子就是權力。偷拿?偷仿?只要被牌子主人指認,再經過朝廷確認,那么就是殺無赦的重罪,當然濫用權力也會被朝廷查處。
至于這牌子都有什么權力,這他還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眼前之人定然不簡單,雖然年紀小,很有可能便是某個大家的子弟,出來游歷云瑞的。
尋青看著這個牌子果真如同胡來所說,就向州牧說到:“我想知道天行布莊案子的所有信息,還有這個牌子究竟有什么用處。”
這時胡來已經走到了尋青身旁,說到:“哥哥,這不是當時爹給你的牌子嗎?我記得他說出門在外,有什么想做的事,就靠著這塊牌子就行了。”
此時州牧點了點頭,果然不出他所料,眼前這個看著不大的少年,來頭卻是不小,于是開口說道:“我姓徐,兩位可以叫我徐州牧,也可以直接喊我徐叔。”
尋青點了點頭,這些都是胡來的手筆了,自己只要配合胡來表演就可以了。
卻見那州牧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本已經落滿了陳灰的《官吏守制通考》,對著書前目錄檢索,細細翻閱了半天,才在一頁底部找到“改舊制督造院供奉制,已設置供奉職權不變,仍享有同院士俸祿職權。”
下來只要找到院士牌有什么用處就可以了,但似乎次席供奉是要比院士職位還高一些的。
“督造院院士牌所享職權……找到了……第一條,凡持……”徐州牧剛開始念就被尋青打斷:“不用了,州牧大人,我自己看吧,就不勞煩你了。”
這牌子權力可真不小,都能讓一州州牧如此殷勤,但尋青還是生怕徐州牧念的漏掉了什么,另外讓一州州牧給自己念法條內容,尋青還真有點擔待不起。就決定自己親自看了。
第一條,凡攜此牌寫,皆視作官牌所述官職。
第二條,憑借此牌免除一切過境審查。
第三條,憑此牌可查探非秘的案卷案宗,可支領州縣財政,縣級及以上府庫可支領一千兩,如有支領,上報州牧,戶部撥款補齊虧空。
第四條,若有公務,州縣需抽調人員協同,如有不妥,上報工部。
第五條,如有其他要求,盡量協同,如有不妥,上報朝廷。
尋青看罷,不由驚嘆,朝廷對于督造部看得還真是重要,憑借一張小小的令牌,竟然都有如此大的權力。簡直在地方都可以為所欲為了,看來云瑞近些年國力強盛,興修土木,跟督造院關系很大。
有了這牌子,做事就方便了許多。
蛛絲馬跡之間,便現得出世事的本來面貌,找得回那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