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州牧已經是一州之長,然而本朝劃分按地理劃分,共二十九省,三百七十州,省下管轄州,州下管轄縣,縣下管轄鄉,州牧權力也不算太大,勉強算得上個從四品管,但受限頗多。
“敢問公子是何方人氏?”州牧問到。
州牧忌憚的并不是她尋青和胡來,而是這個牌子背后能隨隨便便留給游歷的晚輩一塊供奉牌就放下不管的族氏,但估計天水裴氏的長輩實際上也在暗中陪同著吧?
尋青心聲問向胡來:“怎么說?”
胡來沉思片刻,回復到:“爾就說天水裴氏吧,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吾也不知道這天水裴氏還如今到底如何了。”
尋青便開口說道:“天水裴氏。”
州牧卻是一愣,天水裴氏,不像是什么讀書人的世家啊,至少自己還沒聽過如今的朝堂之上有這么一方大姓,不過也許是自己見識太少,孤陋寡聞了。
“那二位為何要查證此事?既然遠道而來,這樣的案件本該是州內之事,雖然憑借這個牌子有查證案件職權,但我們也希望早日找到天行布莊掌柜的行蹤所在,還望二位不要添亂。”州牧將牌子遞還給了尋青,說到。
“我爹說了,路見不平事,當以讀書人的身份去盡一份力,前幾日與這家人相見,還是言笑之間,今日卻就已經出了此事,便想略盡綿薄之力,查出些線索。”尋青回答道。
州牧現在心中卻是已經有了頭緒,這兩個人定然是哪個讀書人世家了,初次離家遠游,總想著做些讀書人該做的事情。
算了,愛胡鬧就讓他們胡鬧去吧,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但能借此機會結交一下這個天水裴氏,對以后自己的前途有百利而無一害。
“我已經讓畫師根據描述,畫好了天行布莊黃掌柜的畫像,已經分發到了周邊的州縣,二位若是想盡點力,那便隨意吧,官府文書對天行布莊記錄還真不多,只有這半年以來的賬本。”
“關于天行布莊創立的分成經營的法子,本州還從來沒有過先例,也沒有記錄太多,只知道第一次天行布莊收了三千兩,據說投錢的人都賺到了不少,第二次便是五千兩,然后就將布莊織機全部賣給了賈家,掌柜就不知去向了。”
“另外,天行布莊的織機還封著,曾經的織工信息也都收錄了,如果需要的話,我直接給你們差遣兩個辦理此案的小吏。”
尋青聽著州牧嘮叨了半天,此刻終于是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初末,說到:“那就太感謝了。”
“這樣,一個時辰后,你再來,我給你找好辦理此案的官吏和此案相關的文書。”
“謝過,謝過。”尋青行了個拱手禮,說罷便先帶著胡來離開了。
正當尋青胡來離開之時,州府之內,州牧的案幾屏風之后,卻走出一人,渾身衣服盡皆是黑色,顯得莊重而素雅。
州牧低頭,喊了一聲:“大人。”
那人擺擺手,問到:“你知道天水裴氏嗎?還有那個督造院次席供奉牌,知道嗎?”
“不知道。”州牧搖搖頭。
“那青丘國知道嗎?”那人又問到。
“知道,早在好幾個年號之前不就已經滅亡了嗎?”州牧總算是知道了了些什么,開口說道。
那人點了點頭,說到:“天水裴氏,督造院次席供奉牌,青丘國,這里邊牽扯可就大了,就算在朝堂中,也是能讓皇帝都坐不安穩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