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祠堂外,站了一天的護衛們呵欠連天,開始小聲聊起了天。
大家覺得,反正這祠堂的隔音實在做得太好了,他們聽不見祠堂里的聲音,同樣,家主在里邊也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長夜漫漫,不聊聊天,這瞌睡蟲確實很難祛除啊。
“唉,這是最后一次了,過了這次,總算不用熬夜了。”護衛丁二伸展了下有些麻木的腿腳。
“是啊。話說現在少主總算沒挑剔咱們護衛個子不對稱了。”護衛王虎轉了轉有些僵硬的脖子,舒服地嘆了口氣。
“大概因為新升任了家主,得樹立作為家主的威嚴吧。”護衛梁飛無所謂地笑笑。
“……”
一陣涼風吹過,帶起一陣落葉,落葉打著旋,飄飄蕩蕩落在了王虎的肚子上,王虎毫不在意地揮手彈開。
“這大冬天的,居然還這么多落葉,奇了怪咯。”梁飛瞅了一眼那些落葉。
“是啊……”王虎接口,話沒說完,就突然哎喲一聲,捂住肚子,臉色有些漲紅。
“咋了?”梁飛關心地看了看王虎。
“沒啥,肚子突然疼了起來,唉,你們先守著啊,我得去拉個屎先。”王虎彎著腰,忙不迭地往外小跑而去。
“奸牛奸馬屎尿多。”梁飛啐了一口,繼續和其他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起來。
“唉,王虎,呆久點再回來,別把小爺熏死了。”丁二嫌棄地一皺眉,突然沖王虎的背影喊道。
沒多久,王虎就一身輕松的回來了。
“喲,我說王虎,你這去趟茅房,矯情起來了啊,還戴個面巾把口鼻捂住。”梁飛鄙夷地掃了他一眼,迅速離他遠了點。
王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沒答話,自動站到角落里,離大家遠一些。
“換我我也戴,那茅房,不知道為啥,最近幾天,臭得驚天動地,不僅茅房里臭,去上茅房的人,進去一趟,出來,身上那個味半天都去不掉。哎嘛,王虎,你再站遠點。”丁二嫌棄地在鼻子附近扇了扇。
王虎有些尷尬地又移動了下位置。
于是,眾人就這個茅房的氣味問題開始討論了起來。
誰也沒有注意到,王虎衣袖下的手,輕輕動了動。
又一陣風過后,聊天的護衛們,除了王虎,齊齊住了口,卻詭異地仍然保持剛才聊天時候的姿勢和表情,只是,眼神是迷茫的,腦袋是糊涂的,記憶是斷層的。
僵尸散,古月風的最新毒藥。
人若吸入,立馬變為木頭人,不能說話不能動,類似被人點了穴,但卻耳不能聽,眼不能視,思維停止在中毒前,需八個時辰方能自行解毒,解毒后,對中毒以后的所有事情沒有記憶。
王虎沒啥表情地看了眼僵尸護衛們,輕輕揭開面巾,露出屬于潤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