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龍袍加身,聯合依附的強國,帶領群臣除內奸殺外敵,把幾乎快要破滅的國家,給一點點撐了起來。
國雖修復,昏君頒布的荒唐律令,卻讓后世子孫苦不堪言。
第三代君王幸運,有個同胞兄弟,胞弟上任右相,兄弟齊心,倒也相安無事。
可不是所有后代都這般幸運,到達第四代,皇子,王爺再不只單純覬覦皇位,右相位同副君,這般大的權利誰人不覬覦?這一代是鳳鳴國歷史上最血雨腥風的爭權時期。
到達第五代,北泠他父皇掌朝年間,帝王雷厲風行,以鐵血手腕管控朝綱,終將烏煙瘴氣的朝廷變清潭。
上一代是北泠父皇的一個同胞兄弟為右相,到先皇五十歲那年,右相薨斃,此后右相之位空缺三年。
那時北政已是太子。
先皇深知右相之位的厲害,又深知北政優柔寡斷的性格,交給誰他都不放心,他在等,等當時才十來歲的北泠弱冠,到十五歲就可封王許右相。
可那日漸愈下的身體,讓他無法支撐到北泠長大的那一天。
就在這時,北鐸出現在他眼中。
北鐸善于偽裝,最善披著溫文爾雅的假皮處事,一手渾然天成的演技,幾十年間,騙過了文武百官,騙過了先皇,騙過了百姓。
提起粱王,誰不贊一聲虛懷若谷上善若水,胸懷寬廣,溫和待人?
先皇卻在猶豫,他心中最好的人選依舊是北泠。
就在那年,北鐸生母皇貴妃病逝,病逝前一天,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她沒說要右相之位,只說愿鳳鳴國萬世千秋,愿兒子與北政關系一直能那般堅固。
后來他又拉著兒子的手,氣若游絲地說,哪怕他死也要護北政一世安全,他必得好好輔佐北政,一同開創一個盛世。
北鐸大哭著點頭。
而后,在貴妃葬禮上,皇帝宣布右相為北鐸,母子倆精湛的演技,再一次騙過了所有人。
連北泠都沒查到,貴妃之死,其實是她一手計劃的,目的給正在猶豫的帝王打下強心針,以死前“善意”的演技,換得兒子右相之位。
狠不狠?
第一年,北鐸依舊表現的溫文爾雅,一切聽令與先皇,無論調遣三部或差遣御林軍,都會稟告給先皇,把權利交付在帝王手里。
第二年,先皇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連上朝的力氣都沒了,北鐸大變樣,差遣再不請命與帝王。
先皇隱隱發現了北鐸的狼子野心,而他在無力彌補自己犯下的錯事。
第三年,上半年,先皇行將就木,臨死前他讓人造了一把寶劍,鳳鳴劍,以國命名,除了帝王,可無理由、無差別身份、不用請示帝王的殺所有人——上到皇親國戚,下至平民百姓。
他把劍交給了當時十三歲的北泠,留給了兄弟倆最后一點兒保命之物。
下半年,先皇駕崩,北政龍袍加身。
那時北鐸以穩固自己的勢力,而北政剛上位根基不穩。
要命的是,他根本沒發現北鐸的真實面貌,先皇臨死前提點了,北泠云里霧里說了,他全都不信,注重親情到近乎盲目昏庸。
北鐸就這般披著和善的皮在背后擴充勢力,到北泠十五歲那年,上至朝廷,下至各洲地方官勢力遍布,使右相權利到達五代朝代的頂峰。
這般無所顧忌,他自然有了謀權篡位的念頭,他攛掇其他親王去謀算,想借刀殺掉北政,再不沾一點兒腥的上位龍椅,給后代留下千秋萬世的美名。
卻被北泠拿著鳳鳴劍斬斷,三座府邸,三名親王,千條性命,全都斬于鳳鳴劍下。
斬出了一個狠辣無情的名聲,斬的右相一脈每天都瑟瑟發抖,對北泠怕到骨子里,也斬斷了北鐸謀反的念頭。
若不是鳳鳴劍,若不是這一斬,此時龍椅上坐的是誰還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