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看,攻略計劃跟原來一樣,只不過,多了點不該生出的東西。
昨日下了大雨官道潮濕,車隊行駛的很慢,比往年要推遲幾個時辰到都城。
下午一點,白歡推開車窗,問道:“到哪里了?”
樂兒不記路搖搖頭,見次,一名宮女恭敬回道:“回姑娘的話,已快到駐京營。”
駐京營原是北鐸的五萬人馬駐守,在北泠回來后,找了個玩忽職守的借口,通通趕去原舊營,新駐京營換成了北泠的人馬,離都城大約五里路。
白歡眉頭止不住地皺,一路下來未見刺客,連可疑跟蹤人員都沒有,到駐京營北鐸更不敢動手了。
推開小門,在樂兒目瞪口呆的驚呼下,白歡一躍而下。
旁邊的御林軍被嚇了一跳,珙常忙抬手喊停下。
“不用,繼續走。”白歡大步走向后車,攀著緩緩移動的馬車,一躍而上。
“不對勁。”白歡坐上小榻。
北泠一默,一言不發地起身蹲在地上,“何事?”
白歡沒空計較他疏離的行為,皺眉道:“北鐸想重開欽天監,樂兒跟我是個好突破口。”
他們原以為他會刺殺,但一路下來都相安無事,那就是說,“北鐸定在都城設下埋伏,樂兒不能坐在馬車里入都城。”
他也這般想,本打算去找他,她便來了,北泠點頭:“去王府。”
護衛隊受到御賢親王的命令叫停,珙常聽完后,稍微一琢磨,心領神會地抱拳:“是!”
珙常將宮女與御林軍聚齊,嚴肅地囑咐了幾句。
不多時,護衛隊護著兩輛車重新出發,只不過少了三個人。
白歡抖著隱形衣,朝好奇臉的樂兒神秘秘兮兮地道:“姐姐給你變個戲法。”
樂兒便眼睜睜看著她白姐姐消失了,眼睛瞬間瞪圓:“哇!!白姐姐好厲害!!戲法好神奇!”
白歡扯開隱形衣,笑道:“那咱們三個就披著衣服,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都城好不好?”
愛玩是孩子的天性:“好!好!好好玩!”
北泠抿了抿唇:“我戴斗笠。”
白歡咂咂嘴,把衣服扔給他,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算了吧,就您這比電線桿還惹眼的身形,等著被人發現?”
她一把奪過斗笠,揉了揉小團子的頭,戴上斗笠走了。
白歡走的慢,北泠不一會就追上了她,沒等她,風一樣從她身邊刮過,瞬間拉開了距離。
盯著后面芝麻大小的姐姐,小不點想想昨日他倆“恩恩愛愛”地喂水,又想想今兒疏離的行為,擔憂道:“皇叔是不是跟白姐姐吵架了?不可以吵架哦!”
北泠吐出一口氣,清冷的眸子盛著無奈:“是你姐姐不喜皇叔接觸。”
世上沒有幾個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姑娘,會做到話不言行不動。
卻也發乎于情止乎于禮,尋常撩撥玩笑,頂多肢體接觸,再近一點的只會在心里想想。
他不知她是否覺察出了什么,但連“皇嬸”玩笑話都不樂意再逗樂兒了,很直白地用話在拉開距離。
他妥協了,只要不走,便一切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