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茹也笑:“那比妹妹要大上一歲,只不過姐姐,你雖然是外來客,但要遵守鳳鳴國的禮儀,女子不可露臉出街。”
以陳婉茹馬首是瞻的千金乙立馬嗤笑:“婉茹姐姐說的極是,此乃傷風敗俗!”
陳婉茹故作呵斥:“檸兒妹妹,姐姐來自窮鄉僻壤,這又初來乍到,需得與她好好說。”
窮鄉僻壤幾個字,立馬讓千金的眼神變得鄙夷。
千金丙嘲諷一笑:“原來如此,我怎說穿的這般松松散散,連發髻都未綰,土包子沒見識也能體諒。”
白歡有點佩服陳婉茹,這聲東擊西玩了十幾年,竟也沒玩夠。
她捂著嘴輕笑:“姐姐先來回答好妹妹的第一個疑惑,姐姐不遮臉是因姐姐生的這般好看,擋了去,豈不是暴遣天物?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可不是這個道理么?”
一眾千金簡直被她的厚臉皮給驚到了,愣是沒接上話。
陳婉茹定了定神:“姐姐是好看,可也要不矜不伐。”
白歡又笑:“謙虛是指有待提升的人,而姐姐的臉已達高峰,何須謙虛呢?太過謙虛那便是炫耀了。”
“姐姐。”陳婉茹狀似無奈地嘆氣,“自家姐妹張揚便也罷了,若在外面會讓人看王爺笑話。”
白歡笑了兩聲,呦呵,還沒八字一撇呢,就開始拿主母架勢訓她這個“小妾”了?
白歡掐了兩下臉,讓自己的臉看起來紅嘟嘟的:“妹妹見笑了,可王爺說過,最看重的便是姐姐的張揚呢。”
心里狂呼,兄弟,給姐利用一下,姐回頭給你玩能量槍。
此話一落,掉針可聞,白歡清楚的感覺,一眾小花的眼刀殺傷力從100直飆10000。
通體舒暢,這不比去青樓找樂子好玩?
想搞一個人,直接錘爆她是最低級的手段,拿她們最在意的人,去氣她們,氣的臉紅脖子粗直罵娘,偏偏還奈她不得,這才讓人打心眼里覺得爽。
她白歡,人生一大愛好喝酒,二大愛好扎人心。
陳婉茹不知用了何等的忍耐力,才壓下那句“賤人”,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住:“姐姐,還沒入府便這般目中無人?”
千金甲立馬尖叫:“以后入府還不欺負到嫡母頭上了?!”
白歡笑瞇瞇道:“對的呀,大家都沒入府,正妃位置是誰還未可知。”
陳婉茹神色倏地變得陰郁。
千金丁呵斥:“太后娘娘最看重婉茹姐姐,姐姐為正妃指日可待!”
白歡輕飄飄地道:“下旨了么?宣告天下了么?”
“你!”
“別氣我的好妹妹,妝都要花了。”
千金乙又拿她衣服說事:“面紗不戴,發髻不綰,衣服松散,毫無大家閨秀可言,成何體統!”
白歡捂著嘴矯揉造作地笑:“妹妹,姐姐這般國色天香,若再一打扮,還不一枝梨花壓海棠了?”
言下之意,姐不打扮就很美,再打扮還有你們什么事?
偏偏她們無法反駁這等張狂的話,那張臉太過明艷,太過美麗,唯有撕碎方能泄恨。
“你太過囂張!”
白歡一看她,意味不明地搖搖頭:“姐姐有囂張的資本,而你……”
千金丙一口老血卡在胸口:“我告訴你,你別再肖想正妃位置,那是你一生攀不上的高度!”
白歡一笑:“你也不大行呢妹妹。”
舌戰小花說的有點渴,還有點無聊,本以為能跟飛飛似的跟她對罵個三天三夜,怎想,就這?
陳婉茹默了會,又柔柔開口:“姐姐來自哪國人?”
“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是你們永遠也無法攀上的高度。”拿話堵完人,白歡又道,“因為我們那里只有美的過分的人才能去。”
只短短半柱香,陳婉茹的承受能力便被白歡鍛煉的提升許多,輕笑道:“姐姐當真風趣。不過姐姐一個外來客,又攜帶老鷹,總會讓人忌憚,別給王爺惹麻煩。”
麻煩便是北鐸了,只不過她不敢提。
白歡卻直接說了出來:“朝堂之事,妹妹就這般說出來不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