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哪里話。”陳婉茹淡笑著倒茶,“妹妹一介女子,怎知朝堂之事?只是都在傳姐姐攜老鷹入國實乃不詳,風言風語總會連累到王爺。”
她們在包間,外面客人與小廝走來走去腳步雜亂,根本分辨不出腳步聲是誰,自然,白歡也沒聽到北泠的到來。
他本在皇宮與北政議事,李鑫突來傳話,暗影閣的人稟告,白姑娘被以陳婉茹為首的千金團,邀上了茶樓。
想到查到的陳婉茹的真實脾性,他當即便坐不住了,來的時候,甚至急切地用上了輕功。
正想推門,便聽到一句捏著嗓子,非常矯揉造作的聲音:“這個便不勞妹妹費心了,我的王爺寶貝兒說過,天塌下了有他頂著,他最喜歡看姐姐惹是生非呢。”
北泠:“……………”
費勁巴拉才追上來的李鑫,剛好聽到這句話,蒙逼的連氣兒都顧不得喘了。
他娘的?!這誰啊?這造作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女聲,是他那個一言不合就揍人的暴躁王妃?!
李鑫覺得他可能活在夢里。
此時,又聽一句尖叫:“你,你膽敢喊王爺……那般、那般不敬稱呼!”
看她們氣的死去活來,白歡越爽越上頭:“是的呢,還有北北,泠泠,泠泠寶貝兒,這都是姐姐與王爺私下的愛稱,既妹妹問了,姐姐便好心與妹妹們分享一下。”
北泠一挑眉梢,有意思。
李鑫簡直沒耳聽,這聲音也太嬌柔了太造作了!
什么北北,什么寶貝兒,也、也太遭人臉紅了!
除了陳婉茹,四個千金被氣的胸膛都在起伏著,眼睛爬滿嫉妒的紅血絲。
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不要臉!”
門倏地被推開,一張裹著千年寒氣兒的臉,驚呆了一眾千金,驚慌失措地跪了一地。
也嚇傻了白歡,一張臉秒變痛苦面具,瑪德,謝特,草,烏古古,北泠怎么來了?!!
聽到了?
廢話!肯定聽到了!
正主不在怎么糟踐心里都沒啥感覺,而當著正主的面說那肉麻兮兮的話,她想,現在自殺還來得及嗎?
時間已經過去一分鐘,北泠看都沒看那些跪地的千金,饒有趣味地盯著不敢與他對視的白歡。
意外的發現,她的耳朵跟蝦子一樣紅。
原來,還是會害羞的?
陳婉茹拋開王爺何時來,是否聽到那些話的恐慌,努力鎮定下來,跪著柔柔開口:“王爺,臣女偶然遇見姐姐,便與姐姐聊了一番,著實投緣。”
她抬眸,朝白歡投去警告視線,王爺不喜惹是生非,要想大家都好過,便管住你的嘴!
在她心里,已經把自己當主母,把白歡當小妾。
白歡看到了,也讀懂了意味,“嘖”了聲,她天生叛逆,就不喜歡聽話。
正想開口,便聽那個傻白甜千金甲,自以為是地打小報告:“王爺,這名提審者眾目睽睽之下,竟膽敢直呼一些…一些大不敬名諱!”
北泠自始至終視人為空氣,沒喊起來,連個眼神都沒給。
陳婉茹不動聲色地朝小琴使了個眼色。
小琴對北泠怕的很,但她知道如果不做,等待她的會是何等地獄。
咬咬牙,狀似不經大腦地嘀咕:“奴婢感覺也是,什么寶貝呀,是姑娘自己瞎編的吧。”
她以為會受到北泠冰冷氣息壓迫,誰知,并沒有,鼓起勇氣一抬頭,只見王爺默不作聲地盯著提審者。
她這話聲音不小,當即就有人朝白歡投去質疑的眼神。
陳婉茹看著北泠,死死地望著,想從他臉上找出一點發怒或皺眉不悅的表情,用來告訴她,那是假的,狐貍媚子與王爺根本沒有發生過床底關系!
白歡頭皮發麻,瑪德,你個小丫頭多什么話?
自己裝的逼,烏古古的,還得繼續裝下去!
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擺著僵硬的笑,哆嗦著聲音喊了句:“寶貝兒啊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