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頓了下,接過:“謝謝。”
回到王府,茗院里燈火通明。
在后廚忙了幾天的鄭嬸,得知王爺與姑娘終于“結束游戲”后,回了茗院,勤勞地擦著正廳的桌椅。
一見白歡,忙上前:“姑娘這是落水了?怎抖成這樣?”
“沒有,就是有點冷。”白歡火速去翻羽絨服,一上身,瞬間感覺活過來了。
鄭嬸倒著熱水,好奇地看了眼到大腿根的黑棉被,也沒多嘴問,把花茶遞過去,笑問:“姑娘今晚是隨王爺吃,還是在咱院子開小廚?”
“嗯?鄭嬸你還會做飯?”
“手藝自然不比王府御廚。”要不是姑娘盡力在王爺面前替她挽留,鄭嬸此時在哪里還未可知,總想多做點報答白歡的恩情。
“都是些家常菜,若姑娘不嫌棄,老身這便去做。”
她實在喊不出“我”,想了幾天,找了個“老身”自稱。
“行,那就麻煩鄭嬸了。”白歡起身,“我幫你去洗菜打打雜。”
“不用不用,只幾個菜,老身自個便可。”
鄭嬸做飯當真是快,半柱香時間,便端著兩葷兩素一湯過來了。
白歡一看那排骨,頓時感覺手里的可樂不香了,兩眼放光地沖過去。
剛吃沒幾口,北泠提著兩個食盒過來了,一瞧那菜,斂下眸子,頓了幾秒,還是把食盒給了白歡。
她知道這人在跟他拉開距離,飯都不樂意吃王府做的了,卻總也忍不住:“我跟你一塊吃嗎?”
白歡一臉莫名:“額,你想吃就坐下來啊。”還問她做什么?
只要他不嫌棄距離近就成。
北泠坐下,又問:“以后一日三餐都可?”
“行啊。”
“不用勉強。”
“沒有勉強。”白歡發現這人是不是到了更年期,咋這么讓人摸不著頭腦?
“噢,這是你答應的。”他問了她同意了,所以,不算他逾越。
白歡懶得說話了,打開食盒,竟放著幾盤晶瑩剔透的餃子,一頓:“謝謝啊朋友。”
此時此刻她完全看不懂眼前這坨男生物。
白天跟屎一樣嫌棄她,晚上又為她隨口的一句話,貼心的付諸行動――怎的,這是跟她玩欲擒故縱呢,還是有他自己不知道的雙重人格?
……算了,搞不懂古代人,他開心就好。
晚膳進入尾聲,白歡一看時間才八點,打算問問對面的人要不要進游戲通幾關,轉念一想,他在避諱,躺一張床人能樂意嗎?
此時腦海突然呲啦一聲,一句暴躁的童音接踵而至:“你烏古古的白歡!你塔馬在給我強制關閉,我就砍死你!!”
白歡下意識想說話,話到嘴邊憋住了,在腦海里想:再作呢?
飛飛快要氣炸了:“你從來沒關過我,來這里你關了我兩次,白歡,你說你想怎么死?”
白歡掏掏耳朵:這就說明爹不能慣兒,越慣你越給爹來勁。
北泠也在琢磨這事,思索了一會打算且先作罷,以退為進,過些時日讓人放下戒備,再慢慢提游戲。
正想與她說說明日的事,一抬頭,便看見她翹著二郎腿,做著嫌棄的表情,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花茶。
“?”這突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