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感覺到是時候上場表演了,上前一步,抱拳彎身:“陛下,民女有事進言。”
不等北政開口,當了快兩柱香冰雕的御賢親王,突然開口:“你說。”
北政剛起身又坐了下去:“何事便說來。”
白歡直起身,語氣鏗鏘有力:“民女是外來客,人生地不熟被人忌憚也在所難免,但民女在鳳鳴國地位再卑微,在本國卻也被當神女一般供著,來此被當不詳看待,民女得為自己討個公道。”
北容一瞬蒙逼,啥玩意,神女?!
姐姐,您編身份能否編個靠譜一點的!
北政來了興致,這事小九可沒與他說過。
崔元吵架吵的很上頭,當即就嗤笑:“神女?白姑娘,凈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話落,一股濃烈到實質性的冰冷殺意,直直朝他襲來。
崔元一個激靈,抖著胳膊不敢說話了。
白歡張揚一笑:“陛下有所不知,民女一手推算氣候出神入化,十余年從未出過一次差,因此被國民封為神女。”
不僅北鐸一脈,連皇帝的人都不信。
不可能,氣候司四季推官,哪個不是天賦異稟,再加上至少二十余年的推算資歷,才能在司門任職?哪個不是五十歲以上?
她一個只二十多歲的姑娘,何有經驗與資歷去推算氣候?
且天氣風云突變,萬不是人能駕馭的,哪怕最準的推官,也只能做到六成準確度。
完全的準確度,簡直是癡人說夢、天方夜譚!!
周末瀚冷笑道:“白姑娘,陛下面前,竟敢口出狂言?”
話落,又是一股熟悉的冰冷殺意朝背后襲來,咬著牙,忍下了。
北鐸適時開口:“白姑娘,本王也覺著需得謹言慎行,你也許不知,鳳鳴律法,在陛下面前口出狂言,可是…會犯殺頭之罪。”
北容也急死了,這女人好好的夸什么海口!
忙道:“父皇,白歡性子不羈,私下玩笑慣了,您莫要與她計較。”
北鐸溫和一笑:“再如何不羈,也不能在陛下面前大不敬。”
白歡笑不達眼底地看著北鐸:“哦,既粱王爺這般不信民女,便與民女打個賭如何?”
北鐸只笑不接話,這怪女人看起來張狂的很,卻憑著她的一言一行,能看出是個不易對付的。
她不傻,自然知道在陛下面前夸下海口,若不付諸行動的后果――怕有何辦法能推算準確。
但,必不會完全準,敢下海口,只不過攀上了御賢親王,只要御賢親王開口求饒,皇帝必定放過怪女人。
再一看北泠,笑意越發濃,怪女人怕是已被他的“好皇弟”收入麾下。
“有耳聞粱王是個有膽識的,卻不曾想……”白歡說到一半,貌似不經大腦后的突然回神,忙抱拳,“民女口無遮攔,還望王爺大人不計小人過。”
北鐸只笑不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