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關于她與北泠的流言依舊四起,若沒出北泠這檔子事,陳太傅厚著老臉去討一下也無礙,偏偏在這時候!
陳太傅只青著臉望她,語氣從未有過的重:“還不知悔改!”
陳老夫人心都要碎了:“老爺,老爺你就允了婉茹吧!”
“此事休再提!”陳太傅一甩衣袖離去。
陳老夫人拉起陳婉茹,勸解了幾句后,忙去安撫陳太傅。
血線在臉上順著傷口蜿蜒而下,模糊了陳婉茹的眼,紅的觸目驚心。
那些恨與被面具男折辱的惡心畫面,每天每夜反復刺激著陳婉茹,有時她從噩夢中驚醒,一時竟分不出夢與現實。
越發變本加厲的折辱小琴,消不去的噩夢化為陰霾鉆入血肉,漸漸的讓一顆心變得極度扭曲。
她恨白歡搶走了北泠,恨太后有眼無珠,也恨陳老夫人,笨如豬狗,一旨賜婚都討不得。
此時她開始恨陳太傅,為什么不肯幫她!
她不是他心愛的孫女么?
原來只是空口說白話!
渙散的眼神除了浸入的血,還有濃到化不開的陰郁憤恨,與她作對的人為什么都不去死?
……
王府。
今兒北泠比往常要早歸一個時辰,到茗院月亮門時,已能聽見白歡與小團子跳皮筋的歡快笑聲。
北泠眸子不由得一軟,再聽到:“你別賴皮該我了!”太子殿下不滿的聲時,臉瞬間冷成千年寒冰。
也不知北容用了什么辦法解了禁足,在他與北鐸斗的你死我活時,他竟一聲不吭地帶著小團子來王府,與他的心上人朝夕相處了三天!
白歡推開過來搶皮筋的北容:“起開,我沒碰線。”
將掛在兩棵樹上的皮筋往上一拉:“第三關啦!”
北容氣呼呼地往下一拉:“我看到你碰了!我第三個,該我了!”
白歡又往上一拉:“年紀輕輕眼神這么不好?團子你說,姐姐有沒有碰線?”
坐在小馬扎上親眼看到線動的樂兒,偏心偏到了邊關:“沒有哦。”
“……你倆欺負人,這日子沒發過了!”
正想拉皮筋,后背便襲來一股熟悉的冰眼刀。
北容一個激靈,以畢生最快的速度從白歡身邊跑開,乖巧地看月亮門:“皇叔,您回來啦!”
“過來,有事找你。”
北容老實巴交地跟著,到假山時覺著有點不對勁,直到被領到王府門口:“?”
北泠冷著臉拎著北容的后衣領,將他甩進馬車,“劉威,送太子回宮。”
北容:“……”
哼,不就跟白歡玩了下跳皮筋,這么小肚雞腸子。
扒拉著門框,討好道:“皇叔,今晚我能……”
“不能。”無情皇叔無情說完,直接讓人關了大門,且上了一把鎖。
冷聲囑咐:“我不在王府之時,莫要讓太子進來。”
李鑫:“……”
爺,您有沒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醋味?
絕了,連侄子的醋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