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讓那幾個甲乙丙丁小花臉白到現在,后怕地想,白歡性格這么彪悍的嗎?原來那次對她們手下留情了呀。
還讓其他恨她的千金打消了找茬的念頭,這女人也太狂妄囂張,一定不能惹!
最后讓貴婦們悟透了,白歡對一品誥命夫人那般囂張之態,太后連個不悅的眼神都未有,看來陳家當真大勢已去。
宮宴上的宴食都是擺設用的,若真看到個稀罕的,也只會小嘗一二,像白歡這種剛開宴沒多久就風云殘卷地掃了一半的人,在場多數人都有生之年難見。
白歡矮桌前頭是小團子,她坐的規規矩矩,卻也忍不住時不時地轉頭,跟她白姐姐說幾句話,或拿自己的小疊投食。
有一盅不知用什么做的咸點極為好吃,就是份量太少了,白歡吃了兩盅還有些意猶未盡。
皇后端坐上位,饒有興趣的視線從開宴便沒斷過,喚來貼身宮女,輕聲說了幾句。
不多時,白歡矮桌前就多了三盅咸點。
白歡懵了一瞬,朝剛好向她舉杯的皇后看去,抱了下拳,隔空舉杯以示感謝。
掐死心里不該有的念頭,把行為歸結到了皇后娘娘善待客人上。
說起皇后白歡覺著北家人挺互補,先皇性格殺伐果決,太后性格溫和慈祥。
到兒子這一代,皇后英姿颯爽,皇帝溫文爾雅。
聽北泠與她八卦,過了年北容就十八了,太后與皇后已準備給他選太子妃,被留意的大家千金,無不都是性格溫順的姑娘。
白歡又想,照這份剛柔互補的傳統,將來北泠老婆肯定也是小鳥依人類型,就她這咋咋呼呼的彪悍性格,恐怕連太后的預選賽都進不去。
突然暖烘烘的身體開始發冷,白歡這才注意已經晚上七點半了,早上七點吃的春、藥丹,持續了一天后,藥效開始漸退。
這玩意甚得白歡的心,一天不來兩顆就冷的渾身不得勁,當即借著桌子隱藏,倒出來一顆,進嘴后不多時身體再次暖烘烘。
皇后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吃丹藥?這是生病了?
晚上九點,場子在貴婦們推杯換盞,相互敬酒中持續熱鬧著,極少有人注意,白歡與小琴對視了一眼后,起身去了里閣。
進到小房間后,她沒關門,坐等陳婉茹找上門,那瘋批憋了一晚上的氣兒,不會放過獨處罵人的機會。
果真,沒一會陳婉茹帶著小琴來勢洶洶,用力關上門,當即開口大罵:“賤人,狐貍媚子!不僅王爺被你蠱惑,竟還蠱惑了太后!”
白歡懶洋洋地一掏耳朵:“聽膩了,麻煩換句詞罵,詞窮的話用不用我教你?”
陳婉茹雙目赤紅:“賤人賤人賤人!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離開王爺!”
白歡笑了聲:“你臉這么大呢?****皆你娘,都得慣著你?”
陳婉茹狠戾畢現,察覺到她的動作,小琴忙開口嗤罵:“你一個平民,竟敢這般與小姐說話!回頭定要告訴王爺!”
她說著就沖過去:“今兒我非要替小姐教訓你這個狐貍媚子!”
陳婉茹合上寬袖下的刀:“給我打腫她的臉!”
白歡一下捉住小琴,摁著她的脖子拽到胸口,遮住了陳婉茹的視線。
小琴罵了幾句后,小聲快速道:“這兩天陳婉茹一直出去不知道做什么,來之前她帶了刀,在袖子里,你注意一下!”
說完,又怒沖沖地罵:“狐貍媚子放開我!你若敢傷我,我一定告訴皇后娘娘!”
白歡覺得這丫頭挺有影后潛質,配合她演了會,看似用力實則很輕地甩開她。
“別再煩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