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泠并沒開口反對,只抱拳一禮,便帶著白歡告辭了,小團子依舊留在張家陪周夢夢。
……
時間飛快,離假琳瑯狀告張詢一事已過去兩天,在京都引起的熱議,一度蓋過神跡降臨與下個月附屬國來朝。
茶樓、戲館、說書堂,乃至大街小巷,走到哪都能聽到議論聲,卻因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張家世代高風峻節,沒幾個百姓信此事。
聚在一塊,不是大罵惡毒賤婦有意構陷,就是特罵刑部辦事無能,三天了都沒還張家一個清白。
周末瀚在外找著感染風寒為由,退出此事,由房堅接手刑部審判。
除了每日幾封無二的說辭,再呈不上其他東西來。
到后來皇帝都懶得看了,房堅一來,先把他罵個狗血淋頭,再說其他事。
三次后,房堅嫌得去討罵,讓狗腿子送詞供去宮。
這兩天白歡也沒閑著,從一睜眼就開始呼叫飛哥,兩天,呼了沒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
但任白歡都呼成了望飛石,都沒喊醒飛哥。
死的徹徹底底,十分安逸。
在地方洲賑災的張詢二十四號就得知了此事,氣得恨不得飛回來,一劍了解了狼心狗肺的賤婦。
字都寫不好了,傳回來的歪歪扭扭的書信,字里行間飽含滔天怒火。
一封是罵假琳瑯,一封是拜托白歡安撫夢兒,一封是正事。
他說有三個最后賑災的城池,大批鄉下災民衣不裹體地跪在城外,哭著向知府討衣討吃。
三個知府不僅沒發衣施粥,甚至命人關上城門拒絕災民入城,導致隱隱有了暴亂的跡象。
他得處理完此事才能回來,比原先計劃月底回來的時間,要推遲八天左右。
隔天北泠又回一封書信,只短短一句簡單粗暴的話:三個知府砍了,有事我擔著。
二十七號,今天北泠休沐,像往常一樣在茗院用午膳。
他給吃著吃著已發了第十八次呆的心上人,夾了一筷子排骨,無奈道:“再不吃便要涼了。”
白歡再一次呼叫飛哥失敗,神色復雜地瞅他:“我都吃不下去飯了,你竟一點兒都不愁。”
該佩服他淡定,還是該說他心比大海都寬。
北泠淡淡道:“有何好愁,車到山前必有路。”
“你有計劃?”
“未有。”
“……那你還說個鬼。”
“我運氣一向很好,許多次陷入死局中,都能峰回路轉。”
白歡覺得她又發現了他一個優點,盲目自信。
他要是能在無計劃的情況下,來一次起死回生,她倒立吃十斤粑粑。
就在此時——滋!
在呼叫了1001次后,腦海響起了久違的通電聲。
“……”
你烏古古的,好死不死在你爹我發完誓后活過來,你可真是個大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