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一張青紅交加的臉,先老實巴交的認錯:“對不起,我不該這么大聲。”
再找補:“我沒其他意思,我就是怕你那啥不大好,你還在生病,容易那啥,懂吧。”
……瑪德,她都在說些什么鬼?
讀歡機讀取失敗,北泠卻也點頭:“懂,很懂,謝謝你為我擔心。”
實在忍不住撫順雞窩頭上幾根翹的老高的呆毛,勾著嘴角,難得,聰明的小腦袋,有這么傻憨憨的時候。
也著實難得,會跟他這么鬧脾氣。
十分享受哄貓的御賢親王覺得可以再多來幾次。
“……你別笑,我已經很囧了。”白歡低著頭耳尖通紅,恨不得就地地遁,把自己埋進十八米的深坑里。
北泠還在圈著她,收起笑:“好,不笑了。”
白歡窘迫地摸著脖子,拙劣地轉移話題:“剛才你說驚喜,什么驚喜?”
壓下去的嘴角再次翹起:“笨蛋,今天你生日。”
虎軀一震的白歡:“……”
完全忘沒影了!
所以,他這幾天在給她準備生日禮物,才成天早出晚歸地去忙活。
白歡捂住臉:“我才是個垃圾。”
自我唾棄過后,連自己都忘記的生日,竟被他記起的愉悅,從心里某個角落一路嘶吼到掌心的臉下。
笑著笑著又覺自己丟人,就在要笑不笑要唾棄不唾棄之間游離,擰巴成一張痛苦面具。
北泠笑著拉開她的手:“沒關系,今天壽星最大,無條件滿足你任何事。”
退開兩步,做了個紳士彎腰:“介紹一下,今天我是你的小跟班,免費為白女士服務一天。”
白歡就這般望著他,飛飛說她沒喜歡上他,她自我感覺好像也是如此。
但她清楚一件事,那點好感已不僅限于次,就像一點子火星,被他的千依百順澆灌成星火燎原,每個細胞都泡在沸騰的好感中。
連帶著自制力都變得慘不忍睹的薄弱。
她也懶得去掙扎,去控制自己的沖動,任由本心,勾著他脖子,下巴抵在他肩膀上:“那我就不客氣了,從擁抱開始。”
“好好好。”
抱了會,白歡認真詢問:“無論做什么你這個小男仆都會同意?不帶生氣的?”
“不會。”
雖得到他同意,白歡覺著還是得收斂一點,免得太奔放嚇到他,日后連朋友都沒得做。
于是,就收起想把他摁在墻上親的欲望,摁著他腦袋迫使他低頭。
紅唇印在臉上的觸感,讓北泠瞬間僵成一塊活化石。
白歡一舔嘴巴:“這也在男仆的服務范圍里,說好的,不帶生氣。”
她不會放過自己的敵人,同樣的也不會讓到手的機會溜走,這么好的能在正面上霸王硬……呸,掌控他的一天,誰錯過誰傻逼。
北泠微睜著眼,腦袋宛若死機一般,奔騰著無數自作多情的亂碼,突然遇到那無數次試探卻不盡人如意,給瞬間重啟清明。
他想,她大約是真的在玩“主仆”游戲。
平復掉心里的亂七八糟,伸出手:“白女士,生日驚喜第一彈,可要去看一下?”
白歡笑瞇瞇地握住他的手:“帶路,小男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