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抖著腿等的干著急,這家伙吃飯都很開了二倍速一樣,她數的清楚,每一下都嚼百次才吞下去。
幾次后,忍不住催促:“你能不能快點?堂堂男子漢磨磨唧唧的!”
北泠一挑眉稍,意味不明道:“男人慢點好。”
白歡剛開始沒品出味來,好半晌才恍然這貨在發騷,無語,叫啥御賢親王,干脆叫葷段子王算了。
從傍晚喂到天黑眼前人才吃完,白歡把碗一放,一本正經道:“闖匪窩事不宜遲,再跪會就算了,抓緊準備行程了,等忙完后再補上。”
北泠豈不明白她別有目的:“兩天便是兩天,少一秒鐘都不行。二十八號下午四點起來。至于一個月的飯,得等到歸時再補上。”
白歡無奈一笑:“我真是拿你一點兒沒辦法都沒有。”
“彼此彼此。”
睡覺前,白歡在他面前拿一個席鋪上層被子,左擁右抱貓狗,“晚安寶貝兒。”
跪在搓衣板上的人:“……白女士,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白歡拍拍旁邊空位,試圖引誘:“來?”
北泠合上眼:“好夢。”
“倔驢!”
然后這倔驢就雷打不動地跪了兩天,精準到秒的那一刻才起來。
為了懲罰自己特意找得是鐵制搓衣板,且把凸起的槽給磨的鋒利無比,兩天下去,可想而知腿下是怎樣一個慘狀。
白歡拿著提前準備好的藥箱過去:“早上太后娘娘來問了一下,我讓人回話這幾天因做準備才耽擱了,所有東西我已經讓弟弟準備齊全,其實今天就可以走。”
說著要去脫他鞋:“但你這幾天都沒睡好,明天再啟程。”
見人跟小姑娘似的扭捏護腿,白歡一爪子拍開他的手:“害羞什么?大男人看了腳又不需要讓人負責。”
北泠無語:“你別動我,我自己脫。”
“……你這是什么我要霸王硬上弓的語氣?”
“……明明是你思想不干凈。”
待白歡擼上去褲管,看到那一條條鮮血淋漓的血紋,心疼的直抽抽,十分懊惱干嘛提了個操蛋的搓衣板。
這哪里在懲罰他啊,明明是在折磨我自個兒!!
繃著臉,小心翼翼地上藥水,時而道:“疼了你就說。”
“不疼。”北泠就這般望著她。
她表情一向豐富多彩,此時更甚,一會子齜牙咧嘴,一會子痛苦面具,一會子又心疼地胡亂吹,好似她是傷員一般。
之前大冬天連自個頭發都不顧,有時受傷,若不是他發現,她定讓傷口自個愈合去。
大大咧咧到那般程度的人,是何時變成這般細心無微不至呢?
大概從得知他病開始。
他原本是憎惡他的另一面,此時,又不由得要謝它幾分。
裹上紗布后,白歡提著的心才稍稍落地,原本的心疼被那筆直的大長腿給轉移注意力。
看著看著就轉移到他腹部。
北泠不自在地動動身子:“你看什么?”
“說實話嗎?我想看你腹肌。”
北泠:“……”
白歡提議道:“你已經晉升為一個未來人,男女大防早就拋到邊關。最近我在把馬甲線往腹肌的大道上發展,還挺有成效。要么,我給你看看我的馬甲腹肌,你給我看你的腹肌?咱倆比比誰的緊實塊多。”
北泠這輩子都沒這么無語過:“你真把我當兄弟了?”
白歡對著暗戀對象,很沒有底氣地應了聲:“啊…嗯嘞。”
北泠頭一次無語到想喊蒼了個天。
別人家的心上人,求公主抱,他家的心上人,給他公主抱。
別人家的起了興致會跟另一半比琴棋書畫,他家的跟她比腹肌……
一嘆,但能怎么辦呢?
自己就喜歡這種把他當兄弟,能摁他的類型。
對上那巴巴的小眼神,北泠吐出一口認命的氣兒,慢條斯理地解腰帶。
一看那人動作,忙找了個理由制止:“現在便算了,等你學有所成再比。”
“那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