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泠摟著她,軟聲軟氣地安撫著已暴走的貓:“寶寶,今兒雨大不是個好日子,改天去。”
見說了幾句不頂用,拿出最近他新學的殺手锏,他發現吻要比那句姐姐更加威力十足,只要炸毛只要躁動,半柱香后便能熄滅一切狂暴暴雨。
也確實管用,白歡腦門與手背上的青筋逐漸散去,被怒火占據的腦海慢慢有能力去思考,眸子里的扭曲也恢復如常。
揉著眉心:“抱歉,我自個活活把自己給氣炸了……”
北泠忍著笑:“冷卻下來了嗎?”
見她點頭,摟著她朝茗院走:“真棒,且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十分鐘后,白歡頂著一頭濕法走到塌上坐下,任由北泠給她擦著腦袋,拖著下巴沉沉道:“給我一個能去殺傻逼的日子。”
她的能量槍已饑渴難耐!
趕緊干,干完立馬帶著老北鼻火速消失,再不想看見某張愚蠢的臉!
“快了。”
“有什么計劃?”
北哥早八百年就知他哥隱藏性格,在涉足朝堂時怕就有預料到今日情況,定早做好了被架空權利后,怎樣讓北容上位與咋搞死北鐸的籌謀。
“風雨不夠大,且等造成澇災之勢,再去實施也不急。”
白歡也沒多問,沒好氣道:“你哥對你到底是怎么個意思?”
說狠也夠狠,還以為今天只是一個小炮彈,怎想烏古古直接來了一導彈,連王府家將都給炸得片甲不留。
卻又沒徹徹底底的撕破臉,留有御賢親王的封號,沒封府沒禁足,也沒強制性收回鳳鳴劍。
“他做這些到底是在一時“叛逆任性”,還是想徐徐圖之,日后一點點地置你于死地?”
北泠直接道:“積壓在心里的東西一但破土而出,便永無法回去了。”
不過,他只是在嫉妒,怨恨,不甘,“未想置我于死地,包括北鐸。”
白歡明白了:“就想收回你所有權利,他自個當家做主,告訴世人——看,沒有他御賢親王朕依舊可穩固鳳鳴,是這么個意思吧?”
“是。”
白歡嘖了聲:“說到底,這不就是人到中年在任性?”
不是她看不起北政,依靠北哥震懾其他國與朝堂十五年,一但這根讓人忌憚的柱子斷了,瞧好吧,內憂外患會以鋪天蓋地之勢滾滾而來。
他自個能處理好這些,她名字倒著寫。
——拿萬萬千百姓的和平去承擔他自個兒的負面情緒,這烏古古的不是任性是什么?
“嘖,指不定北鐸那逼會怎樣趁機火上澆油。”
北泠將發擦干,繼而拿梳子輕緩地梳著長發:“越厲害越好。”
白歡一時沒咂摸出味來,細細分析開來——以如今北政的脾性,他定不會再全然信北鐸,若是北鐸帶領犬馬在這個節骨眼上,大肆彈劾御賢親王諸多事,攪弄朝堂風云,會讓想建功立業表現自己的北政怎么想呢?
無非會導致其憤怒,雷霆交加地去處理觸他霉頭的人。
從今天在御書房北鐸的表情來看,他已不想在偽裝卑躬屈膝,要開始正面剛皇帝。
白歡恍然大悟,終明白老北鼻口中的風雨太小是指什么了!
還有,右相梁王可是有昏庸先祖頒布旨令保身,確實是沒辦法動的,可事事沒有萬一,如果被氣得失去理智的皇帝砍去了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