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從幾歲開始吧,我就立志要當一名軍人,不靠我當將軍的父母、爺爺奶奶,靠我自己進軍營。我那里女子也能進學堂,我成績不好學渣一枚,打架曠課樣樣來。”
白歡無視某人投來的揶揄視線,繼續道:“說實話,我真的很討厭討厭讀書,但從某天被老師告知課業不好會影響進軍營后,我就開始跟瘋了一樣學習。這個目標我從很小就開始堅持了,為了它我接受了許多討厭的事。”
“如果要加一個期限,大概得有近二十年了,二十年我沒有一天動搖過自己的目標,無論從中經歷過什么磨難、誘惑、死亡威脅等等。”
白歡將胳膊疊起,拳頭放在心臟位置:“我都一直在堅持小時候的誓言,保衛帝國人民,時刻做好為帝國獻出生命的準備。”
末了又加了幾句:“哪怕我回不去,也在堅守初衷,不會因誰人,或身處哪個地方而改變。”
白歡覺得她的表達沒有任何問題,那么,能否悟到全看迷茫的太子殿下自個了。
個人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就是這么個道理。
一頓,嗯?咋感覺怪怪的?
猶豫了會,決定向訂正本求助:“寶貝兒,個人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這話對嗎?”
北泠嘴角一彎:“對,十分對,便是把前頭的個人改成師傅會更好。”
白歡:“……嗯,嘞。”
北容怔愣許久,心里的迷霧被一點點地給撥開,他聽懂了她的意思,也明白了。
倏地起身,朝白歡鞠了一躬:“謝謝。”
“別了別了,我就隨口閑聊了幾句,可擔不起你的大禮。”
北泠看他:“決定了?”
北容沉重點頭:“決定了。”
“不會因任何事而改變?”
北容一頓,總覺得皇叔話里有話,點頭:“不會。”
“嗯,無事便回宮去吧。”
北容:“……”
哼哼,這般迫不及待趕他走,肯定是想繼續親熱!
氣呼呼地轉身:“侄兒告辭!”
白歡:“……不是我說,不是我質疑,就這撅嘴精在那天到來的時候,真的可以承受得住嗎?”
“他不像皇兄,更像我父皇,一但認準了一件事,便絕不會再彷徨,踩著荊棘也會鮮血淋漓的走下去。”
……
又過三天,李鑫準時準點去跟尚古派出來的人碰頭,拿著皇宮的一手消息,急急返回茗院。
自北政得知是北鐸大肆煽動都城百姓民心,與散發出去他的污點,隔天便開始不留情面地處理北鐸一脈,三天共抄家二十余人。
經此一役,霎時讓彈劾北泠的風暴小了一半。
北鐸給予更多“爆料帝王”還擊,甚至還派人去其他城池煽動。
經尚古派來的人說,陛下以準備再處理右相一脈十人,名單與處置的緣由都已準備好了。
北泠聽之,只淡淡道:“不夠,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