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架空的御賢親王因一封殷國求助信,暫時重拾兵權帶著五萬人離開了,都城的陰霾散去了大半,朝堂上的彈劾風暴寥寥無幾。
右相一脈一時停止攪弄風云,而被砍掉兩萬黑甲御的梁王,自那天起便不再上朝,沒向皇帝再要三部管轄權,也沒有其他波瀾,只足不出戶。
因御賢親王帶來的疾風驟雨,狀似又因他的離去瞬間風止樹靜。
只不過都城連綿不絕的雨還在下,天依舊壓著可怖的層層黑云,在高空翻騰呼嘯著,好似在積累著一場不日便來的特大暴風雨。
四月二十六,御賢親王離開的第十天。
皇宮。
底下幾個文武官員拿著手頭的最新訊息,七嘴八舌的爭相搶著稟告,吵得頭疼欲裂的皇帝一件事也沒聽進去。
北容雙手籠在袖子里,面無波瀾,心卻早就飄到了蕭條的王府。
一顆如死灰般的心,在皇叔離開都城后,從灰燼里又騰騰燃起了幾點火星子。
這幾天他日思夜想一件事,在到底是豁出去以美男榜第二的美色去迷惑一下白歡,指不定能成功,但事后可能會被無情皇叔無情殺死,與就這么含著熱淚,眼睜睜的看著白歡穿上嫁衣與皇叔拜天地之間猶豫不定。
他自個是清楚明白的,撬墻角行為十分卑鄙無恥惡劣,等死了后指不定會下地獄的那種,又飽含著死亡威脅——不是被皇叔殺死,就是被鐘情皇叔,得知他想干壞事的白歡一拳捶死。
但,太子殿下撅了撅嘴,太不甘心了,他此生從未這般喜歡過一個人,即使那個人總是打他嘲諷他,也死心塌地的喜歡著。
一個招呼就能讓他樂半天,難得的對他笑一下,此后幾天的心情都是晴朗愉悅的,大概便是寤寐思服轉轉反側。
他覺著他對白歡的喜歡不比皇叔少,那么,為什么就不能去試一試呢?
男子漢大丈夫橫豎一刀,總比懦弱地在這里糾結個痛不欲生好。
太子殿下不知哪里來的無畏勇氣,猛提一口氣,決定了,等朝事議完,就偏向虎山行去!!
死活都認了!!
這時,突聽一句暴呵:“住嘴!一件一件稟上!”
沉浸在自己心事里的北容被嚇得一激靈,不由得朝上位看去,這幾個月,他差不離已習慣了那張變得陌生的臉。
只是每每恍惚間,想起幾個月前的父皇,心還是會刺疼一下。
他無法去說什么,也無法改變其什么,只能老老實實的盡量不去惹他生氣。
他很乖了,但其他糟粕事讓父皇的臉一天比一天陰沉可怖。
御書房安靜了一瞬后,心急如焚的官員們互相看看,以眼神決定按輕重急緩之事開口先后順序。
某愁容滿緒的武官先上前一步,急切道:“稟陛下,臣得探子消息,十一個附屬國有六個已準備命人來鳳鳴撕碎協議!繼而有聯手攻打鳳鳴的風聲!”
另一名武官也上前抱拳:“臣得探子飛鴿三書,其海國、余國、劉國,三個強國已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