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這種敏感的神經,夏爾之前已經領會過了,所以并不在意的點了點頭,道:“我準備出手那堆龍骨,所以想問一下你有沒有門路。”
“看來你對于教會審判結果很樂觀。”艾略特不知是無語還是諷刺的說。
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免不了一通擔驚受怕,繼而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眼下這家伙倒好,反倒主動“送上門”了。
“與其整天擔心這種無法改變的事情,不如該干嘛干嘛。”夏爾回答。
“好吧,”艾略特想了想,道:“我并不需要那堆骨頭,不過我可以介紹你去找它們需要的人;不過在那之前。”
他說著,深深看了夏爾一眼:“今天就算你不找我,我也會去找你的。”
“為什么?”
“你的判決下來了。”
聞言,夏爾神色一怔,心跳忍不住一陣加快。
盡管對自身“生還”抱有很大希望,但事到臨頭,他卻仍舊免不了緊張。
“沒意外吧?”他忍不住問。
“這要看你認為的意外是什么類型的。”艾略特不置可否的回答。
“比如絞刑、砍頭、燒死……”
“你該親自去一趟,而不是問我。”
“好吧。”夏爾深吸了口氣,轉身走了幾步,卻又返了回來,然后在艾略特奇怪的目光下,他問道:“你剛剛說的需要之人是什么人?”
“你是說龍骨?”艾略特奇道:“你現在還有心思理會這個?”
“我有點緊張,所以想轉移一下注意力。”夏爾坦誠回答。
……
結果自然是沒有得到答案的,夏爾灰溜溜的在一位教士的引領下,來到了教堂另外一處神像面前。
而這里,上次給他測試的中年教士正跪在神像前默默祈禱。
他的祈禱與普通人不同,眼睛緊閉,嘴巴沒有任何開闔,雙手緊握,跪在神像前,像是睡著了一樣。
夏爾并未貿然打擾,而是站在旁邊靜靜等候,沒一會,“睡過去”的中年教士結束禱告,轉頭笑瞇瞇的看向夏爾。
“最近在忙什么?”
這種親切問候讓夏爾有點受寵若驚之感,但他并未忘記自己本來的目的以及“嫌疑人”身份,于是謹慎答道:“在想著劇情能否被改變的問題。”
“劇情?你在寫書?”
“沉浸在書本當中,”說著,夏爾聳了聳肩:“業余愛好。”
點了點頭,中年教士笑呵呵的將夏爾附近長椅處坐下,隨后若有所思的道:“我們曾對你使用了追蹤法術,”
“結果呢?”
“結果你除了外出雇傭一位廚師外,所有時間都憋在房間內。我原對此還很納悶,現在我倒是明白了,你原來是在寫書。”
教士溫和的眸子靜靜注視夏爾,真誠地道:“這是一個值得稱贊的愛好。”
“謝謝。”這位教士一言一行都能很容易給人好感,不過夏爾仍舊對其抱有警惕,所以此時顯得很“拘謹”。
看出他的不自然,教士微微輕嘆,隨后一臉正色的看著夏爾。
“好了,不多廢話了,我覺得對于你來說,再多的夸贊也沒有獲得結果要來得重要。”教士說著,又呵呵一笑:“但想來你應該能從我的態度當中發覺到什么。”
“我……無罪?”夏爾試探的說。
“你當然是有罪的,收藏黑魔法筆記并嘗試鉆研,這已經是一件不大不小的罪名了。”教士的話并沒有令夏爾慌張,因為他臉上依舊笑瞇瞇的模樣。
“不過礙于你的特殊情況,我們決定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什么機會?”
沒說話,但教士遞給夏爾一本書,他低頭一看,上面寫著四個字——
“荊棘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