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玩什么?”
“暴雪公司新出的一款網游……強烈推薦你玩,喬,如果你同意的話,有時間我可以帶你升級,沒錯,有時間的。”
心不在焉地回應著,青年所有心思基本放在屏幕上面,口中嘟嘟囔囔著一些含糊其辭的話,只是眨眼間間,他卻突然大叫了一聲。
“喂喂,等下,等等,你在干嘛!”
……
“我的天!快跑快跑……”
……
“炸雞!?狗屎的炸雞!”
……
“賤人!去死吧!!”
……
大呼小叫的青年阿瑟看起來瘋瘋癲癲,不過他平時基本也是這么不著調,年輕女子對此不以為意,而她對于這位此時做的事情同樣沒有好奇心。
所以看了幾眼后,她就興趣缺缺的挪開了目光,轉過頭來,突然發現母親此時并未在看電視訪談,而是正站在吧臺角落靜靜聽電話。
母親臉色略顯嚴肅,這不由令她提起了一絲興趣,于是她假裝用抹布擦拭吧臺逐漸靠近,開始豎著耳朵偷聽。
可惜,對方離得較遠,聲音也很小,她只能聽到一些若有若無的詞匯。
溫徹斯特,兄弟倆,鮑比等等。
所以眼見對方撂下電話,她忍不住湊上去問了一句。
“媽媽,誰來的電話?”
中年女人所答非問地道:“我們不久之后可能會來新客人。”
“獵人?”
“當然。”她回答,隨后見女兒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不由沒好氣地揉了揉對方那一頭靚麗金發:“拜托,喬,這里每個人都是獵人,沒什么好稀奇的。”
“可是新面孔很少見。”被叫做喬的年輕女子反駁,也不理會母親轉身擦拭酒杯的忙碌樣子,自顧自地道:“來咱們這里的大多都是爸爸曾經認識的,或者他們介紹過來的,可爸爸已經……也許我們……”
“也許我們可以停止這個話題。”聽到最后的中年女人轉頭瞥了她一眼,“我待會還要算賬,你要是很閑,就去把3號桌收拾干凈,老尼爾剛剛離開,謝謝。”
她這話說是吩咐,不如說命令,喬聞言郁悶地鼓了鼓嘴,卻也沒反抗,而是老老實實的拿起柜臺下的抹布準備干活。
只是她還未走出柜臺,頭頂就突然傳來一陣嘩嘩聲。
抬頭看去,發現掛在酒吧天花板電視架上的電視機此刻竟然沒了信號,那閃爍彌漫著黑白雪花的模樣顯然令不遠處的中年女子臉色發黑。
喬忍不住勾了勾嘴,似在發笑,只是緊接著,她就笑不出來了。
不遠處擺放著的老舊收音機中,播放的舒緩音樂突然開始斷斷續續,頭頂輔助照明用的白熾燈也開始發出陣陣電流短路般地刺啦聲響,吧臺緊鄰的冰箱,內燈管閃爍了幾次后霎時熄滅。
種種跡象接連浮現,酒吧內,玩游戲的,喝酒聊天的、打桌球的,所有人的動作無不因此而停止。
隨后他們忙從各自兜口或包裹當中掏出一件件類似于探測器般的特殊的裝置,拉起天線打開開關后,瘋狂且尖銳的警報聲倏然四起!
警報聲音雜亂,從酒吧四面八方不斷嚎叫著,刺耳的響動令所有人無不皺眉。目光隨探測器而挪移,最終看向了酒吧門口。
槍支上膛聲響絡繹不絕。
異像出現,所有人都對此警惕不已,就連中年老板娘也從吧臺下拎出一桿精心保養的霞彈槍,咔嚓上膛后,深邃槍口對準門口方向。
于是就在所有人警惕的注視下,酒吧大門不久之后被推開,一只穿著古樸黑色鹿皮靴子的腳踏步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