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食物就是一個很大問題——那位又沒有夏爾對于植物的認知,可以就地取材。
“只要你能做到我說的要求,我自然會告訴你我所知道的。”對方邊說邊痛苦的咳嗽了幾聲,隨后輕喘著氣道:“如果你同意,那么就開始吧。你可能已經看出來了,我的時間不多。”
的確,這位的確沒有多久可以活了。
夏爾能夠從他的話當中察覺到這位并沒有撒謊。
所以盡管本能的不愿意相信埃歐爾還在安格班,但理智告訴他,這個可能仍舊存在。
他沒再說什么,只是最后看了一眼老人,留下一句話后轉身離去。
“等我信號。”
……
安格班內的精靈奴隸基本上都是諾多族合圍線誕生以前被俘獲的。
最初數量其實很多,只是漫長時間下來,能夠忍受住折磨與黑暗侵蝕的卻越來越少,此時數量已然不多。
但再少也不會少于一千之數!
所以乍一聽這件事,夏爾感覺很荒誕,因為讓他帶著一兩個逃脫很有把握,但想要帶著如此多的奴隸逃脫那簡直和做夢沒兩樣。
然而老人卻聲稱這并非不可能。
因為他們掌握著一條密道,一條隱蔽通往安格班外的密道。
偌大的安格班四通八達,同時存在時間非常古老,出現一些隱蔽道路倒是并不意外。
只是就算有這條道路,夏爾最初也不覺得這些奴隸能夠順利逃掉,只是對方口中的話語,卻讓他這個念頭有所改變。
“索倫掌控著奴役者地窖的運轉,只要你用你的魔法偽裝變成他,然后將所有獄卒全部召集過去,并且拖延它們一定時間,那么我們就有很大幾率逃脫此地。”
很簡單的計劃。但其中難度與問題卻頗多。
比如如何偽裝成索倫?
雖然換形迷咒效果神奇,但發動條件卻需要觸碰目標身體。
然而夏爾相信,就算他敢大大咧咧的跑到那二代魔君面前并且不被發現異常,在他動用魔法時也會被對方輕易察覺。
所以最初夏爾并沒有同意對方的條件。
只是現在他卻也沒其他頭緒了。手中語言水晶,甚至冒著風險動用一種預言咒語都毫無反饋。
顯然雖說沒有被大敵留意到,但魔影的力量仍舊無時無刻不再影響著安格班內的一切地帶。
“實在不成,我就自行逃跑,反正在這里也沒有其他線索了。”夏爾邊走邊思索。
實際上他之前其實已經有了離去之心了。
畢竟線索基本中斷,想要在偌大的地下世界找到一個了無音訊的存在簡直太費時間。
而且再完美的偽裝也總有漏洞可尋,待在安格班內的時間越長,暴露可能性就越大。
然而可能是不甘心就此放棄,也可能是對那老人抱有一定希望。
又或者他被這里所見的一切隱隱有所觸動。
總之此時的夏爾決定放手一搏,成了固然最好,不成他也能夠逃脫。
今時不同往日,夏爾相信,除非那神秘的魔茍斯親至,否則沒人能攔住他的逃脫。
……
接下來一段時間夏爾并沒有做太多事情,只是在“巡邏”之余,用自身的戲法“復刻”了一些牢房的鑰匙,然后交給那位老人讓他自行分配。
同時他也悄然遞過去一些名單,全都是精靈奴隸,但在他們狼狽的外表下,隱藏著的卻已經是一副背叛者的心靈。
那位老人對此很驚訝,盡管他其實對此有所準備,但卻并沒有夏爾弄出來的如此詳細。
不過不論他如何做想,關于越獄之事都在悄然運轉著。
各方面的準備,逃脫步驟與要點,一些注意事項,以及失敗后的補救措施……
決定越獄事件的并不只是那位老人,還有奴隸當中一些德高望重的存在,他們各方面都有考慮到。
同時這些夏爾也都有參與。
不過除了提供一些意見外,他需要做的其實只有一樣——等待一個合適時機降臨,然后開始那蓄謀已久的計劃。
而這個時機,在他下定決心的半個月后悄然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