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指了指花園里那張私照的右上角:“不知道是無意的還是這小子學過構圖,他選擇的角度光源正好從龔夫人背后過來,照亮龔夫人的側臉和肩頭的弧度。”
說著他又指了指照片左下角的花簇:“然而其他地方基本全部被這些花擋住了,這證明什么?”
江羿半信半疑地反問:“這能證明什么?”
辰星嘆了口氣,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這最起碼證明兩點:第一,在他眼里龔夫人很美;第二即便他當場偷看過更多,但他不愿意其他人過度欣賞,所以照片拍成這樣。”
辰星說完挺了挺胸脯,一臉自信地看著對面兩位女同胞。
江羿和曲蕎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江羿開口了:“信了你的邪!偷拍就是偷拍!還能狡辯出花來!搜證!”
被無情打擊的辰星郁悶得要命:“雖然是隨機拼團,但這遇到鋼鐵直女的概率也太高了吧!你們不信我說的,大可以之后問……”
沒等辰星說完,江羿不緊不慢地抬頭:“剛才是誰觸發了全劇通報來的?”
一句話把辰星堵了個死死的,硬是沒讓他把后半句那個人名說出來。
曲蕎來回看了看兩個人的表情,默默地向后退了半步。
反正該看的能看的都看到了,其他不想看的就不用看了。
被戳到痛處的辰星垂頭喪氣地閉上了嘴,沒精打采地扒拉著袋子里最后剩下的一個小掛件。
掛件是個又臟又舊的黃色小布包,大小不過半個正常火柴盒大小,解開給布包扎口的繩結,從里面掏出一張折疊起來的草紙。
因為日久年深,原本就質地疏松的草紙變得更加酥脆,辰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慢慢把紙展開。
黃褐色的草紙正中央端端正正寫著“出入平安”四個字,周圍則繞了一圈完全看不懂的符文。
無論是書寫內容還是那已然褪色的可疑朱砂紅,都顯示出這是一張求平安的平安符。
辰星皺著眉頭看了看平安符的反面。
什么都沒有。
“不應該啊……”
辰星不得其所地喃喃自語著:“跟這么重要的東西放在一起的,怎么可能沒有半點兒特殊提示?”
正拿著包裹平安符的黃色小布包研究的江羿像是看出了什么,緩緩反駁道:“誰說沒有特殊提示了,這是什么?”
辰星和曲蕎聞聲都湊了過去。
江羿的指尖輕輕捏著給黃色小布包扎口的繩結:“這繩兒好像是人的頭發擰成的……”
辰星瞪大眼睛小心地捏了捏繩結的一端,驚訝地點頭:“還真是!你對人體配件兒還真是敏感哈!”
江羿白了他一眼冷靜道:“這玩意兒靠眼睛可看不出一二三來,申請鑒定援助吧。”
曲蕎幾乎在江羿開口的同時打開了手環,將繩結拍照后發送了鑒定援助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