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棄了的齊思鑒愣了愣,默默閉上嘴乖乖挨訓。
曲蕎瞪了一眼齊思鑒,她實在沒想到這家伙已經被噤聲了,居然還能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什么都往外叭叭。
海燃可毫不在意兩個小鬼之間有什么悄咪咪的互動。
畢竟證據在握,想在自己面前逆風翻盤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再之后,我們在閣樓上的衛生間里發現了垃圾桶中燒成灰燼的垃圾,以及……”
海燃調出一張照片:“洗面池下水道口殘留的血跡。”
說著海燃看了白明朗一眼,收到示意的白明朗立刻接話:“就在剛剛有關垃圾桶里灰燼的鑒定報告出來了,簡單來說灰燼中含有三種成分:棉織品、人類毛發余燼和植物殘葉。”
頓了一下,白明朗補充了一句:“垃圾桶底部的人類毛發余燼中有微量尚未碳化的樣本,dna鑒定結果與死者龔哲吻合;下水道口殘留的血跡也一樣。”
海燃等白明朗說完,海燃連甩三張照片出來:“閣樓房間里的單人床三件套少了一件同花色的枕巾,很大概率就是垃圾桶里棉織品的灰燼來源。”
“更有趣的是書柜里有本被從中間挖出一個凹槽的書,凹槽里放著半瓶沒有標注的液體,經過檢驗里面的主要成分是苯|巴|比妥,也就是鎮靜劑,使用后30分鐘以內就會起效。”
海燃展開一張紙質體檢報告:“在床頭柜后面的夾縫中有一張體檢報告單,雖然不能確定是無意掉進去的還是故意塞進去的,但能夠確定的是——”
屏幕上被放大的報告單上面清清楚楚寫著薛靈的名字,海燃指向結論一欄:“薛靈不但患有精神分裂和抑郁癥,同時也是乳腺癌骨轉移的患者。”
當證據被一一呈現出來的時候,曲蕎反而更加平靜下來,倒是其他幾人多多少少有些驚訝,只不過驚訝的原因各有不同罷了。
白明朗微微瞇起眼睛看了一眼海燃。
兩人在薛靈的區域搜證時,直到后來模擬作案過程,海燃都沒提到過她曾經搜出來過這封體檢報告。
要知道,體檢報告的簽署人可是龔家的私人醫生白醫生。
然而海燃就像是沒注意到似的,也沒問也不提,直接在證據共享的時候拿了出來。
以白明朗對海燃的了解,她絕對不可能如此粗心大意。
果然,白明朗的暗自琢磨還沒有結束,就聽海燃尖銳的提問橫掃過來:“體檢報告的簽署人是白醫生,相信薛靈手里的藥液跟你脫離不了關系。”
海燃說著轉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白明朗:“畢竟是管制類藥品,一個被長期隔離無權無勢無門路的獨居女人怎么可能搞得到?何況她的病情使用這類藥物合情合理,你也不用以身犯險。”
白明朗微微一笑:“分析得在理。身為龔家私人醫生,每個尚未完全脫離龔家關系網的家庭成員都在我的工作范圍內,至于其他的……”
海燃直接截斷他的話頭:“你是想說你只負責開藥用藥,至于薛靈是怎么避人耳目存下的藥品你也不清楚是嗎?”
白明朗聳聳肩,不置可否。
曲蕎扭頭看了一眼兩人站立的方向,面無表情地轉回頭看著虛空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