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里的酸味如此明顯,饒是紅錦自己都覺得不太對勁。
這紅醫生還真是個性情中人啊!
幾次三番要彰顯存在感,就連這種苦情戲份都不放過!
紅錦將壓在下面的兩張照片拉上來:
“對此我表示疑惑——如果一個男人的殷勤和堅持并不足以打動一個女人的話,那么什么情況會讓這個堅定的女人在半年時間內服軟了?”
看了看眾人,紅錦接著說道:
“我能想到的最大一個可能性就是,弱點。當時我懷疑約瑟芬有什么秘密或是軟肋被風工程抓住了,所以我按照這個思路,在風工程的書房里又發現了這兩樣東西——”
新展示出來的兩張照片上,一張紙赫然寫著“拉威爾偵探社”,而另一張則是從一份文件上撕下來的片段說明。
落款是偵探社的紙張上清清楚楚寫著約瑟芬的名字,以及她那個傳說中的小弟弟。
按照偵探社提供的信息,約瑟芬的小弟弟已經失蹤N年,下落不明,連警方和其父母都懷疑這個孩子已經不在人世了。
至于那一頁撕下來的文件片段則赫然記錄著一個“被遺棄”的小男孩的個人情況。
從發色到衣著再到孩子胎痣特征的各項描述,絕對有理由將這段文字記錄的小男孩跟之前展示出來的姐弟合照中的弟弟聯系起來。
將這些證據按照一定比例擴大排列好,紅錦繼續說到:
“從之前搜索到的證物中我們知道,約瑟芬本來還有一個諱莫如深的弟弟。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沒人能判定這個孩子【現在】是死是活。”
紅錦在時間的關鍵詞上咬了重音:
“而在風工程書房里發現的線索看來,這個孩子很可能還活著。”
“如果作為能夠冷靜判斷的旁觀者都有這種感覺的話,身為孩子姐姐的約瑟芬在知道自己弟弟有可能還在世的消息時,會是什么反應?”
紅錦的問話讓其他人不由自主地先后看了約瑟芬一眼。
讓海燃略感意外的是,此時此刻約瑟芬臉上竟然真的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和焦慮。
就好像她真的有個弟弟在不知名的地方等待著她前去尋找一般。
難道約瑟芬也在被角色共情的邊緣上?
海燃不太相信這種推測。
雖然打交道的時間不長,但海燃能清晰地感受到約瑟芬身上強大的精神力和自控能力。
她不相信這么一個心防堅固的人會輕易地被共情影響。
可如果不是受到角色情緒影響的話,她那副表情又是怎么回事兒?
正在論述證據的紅錦可沒有海燃看得那么細致,她只是單純借著已有證據進行這推測:
“我不是很了解約瑟芬,哪怕她已經在鎮上開了三年的酒吧,但可能同性相斥吧!”
紅錦說著聳了聳肩膀:
“我承認我對她沒什么好感,但是我了解風工程,畢竟我跟他在一起可不是一時半刻的事兒了。”
至此,紅錦臉上浮現出一層薄薄的譏誚神色:
“以我對他的了解,利用別人的軟肋軟硬兼施達到他自己想要的目的,這是他慣用的手腕,而他也總有足夠的耐性去加強這種手腕。”
冷不防聽證聽到一句對自己頗為的刻薄評價,怔愣片刻的風工程頓時不滿起來:
“怎么說話呢!什么叫軟硬兼施啊?我一向不喜歡勉強別人!選擇跟我好的女人都是自愿的好嗎!”
“哼!”
兩道不同方向的冷哼聲同時重重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