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也就是他們幾個小輩會被吃得死死的罷了!
唉唉唉,認栽認栽。
雖然很注重氣氛,但海燃向來不會在說笑上面占太多時間,下一秒,話題已經回到了正軌上:
“首先,并不存在‘那么多人’這種說法,按照現在的案件進程合理推測,當時霸凌行為最為突出的應該是三個人,也就是現在的三個案件里的三個死者。”
海燃的話讓齊思鑒想到了什么,瞬間睜大了眼睛:
“等一下!這么說的話……難道是我誤會了?”
海燃看向齊思鑒:
“你誤會了什么?”
齊思鑒頗感意外的神情擺明了在回憶之前的劇情:
“當時在被劫持的巴士上,死人可不止一個!雖然能夠用我們到場之后作為時間節點來算,但就算按照這個時間點,后來巴士上死掉的人也不止一個啊!”
在座另外幾人聽得云里霧里,性急的江羿更是忍不住拍了一下齊思鑒的肩膀:
“麻煩能不能說人話?聽不懂誒!”
海燃微微瞇起眼睛抱著雙臂看了一眼江羿,隨即將目光轉回齊思鑒身上:
“不是‘我們’到場,是‘你’到場。”
齊思鑒一愣,下意識喃喃道:
“我……我?什么意思?”
江羿不由自主翻了個白眼。
好吧,現在連當事人都搞不明白了。
海燃伸手用光標在大屏幕上拉了一條時間線出來,時間線靠中間的位置寫上了“17歲移民、18歲上學”,在箭頭朝向的末端寫上了“調任新警|局”,而在這兩個節點中間寫上了一句話——
巴士劫持案發生。
齊思鑒瞬間睜大眼睛,指著大屏幕說話都結巴起來:
“所以……所以你是說,巴士劫持案發生的時間在我們認識之前?”
海燃點了點頭,看著大屏幕有條不紊地解釋道:
“我看了警|局送來有關你的檔案,上面你的調任理由是‘在兇案現場受到極其強烈的精神刺激,心理小組干預后建議轉換工作環境’,而上面提到的兇案現場就是巴士劫持案的現場。”
眾人順著海燃的手指看向那些專門被調出來的照片:
“這個案子很有代表性,在現實世界中應該也很有名,不知道你們中間有沒有人曾經碰巧看到過。”
海燃的話似乎點燃了辰星的靈感。
辰星下意識起身湊近大屏幕仔細看了看現場的照片,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可能真的看到過這個案子的記錄。我記得當時這個案件因為過度殘暴的場景,不但讓當時包圍嫌疑人的警|察們本能的抗拒接近案發現場,而且有好幾個人因為刺激過度患上了PTSD,以至于甚至有人因此辭職的。”
辰星越說,其他幾人越是一副興趣濃厚的樣子。
看到這種情況,海燃輕聲鼓勵到:
“那你能告訴大家,那個案子的現場發生了什么嗎?”
辰星看了海燃一眼,表情肅穆起來:
“嫌疑人是一個45歲的大陸人,作為新移民在美國生活了數年,卻一直處于極度不順利的狀態。由于語言一直不太好,再加上他的華人身份,使他一度處于失業狀態。”
江羿皺了皺眉,輕聲嘟囔了一句:
“誰的人生就能一帆風順啊?在自己國家都不見得肯定事事順利,去到別人的地盤上可不是要多擔待些嗎?”
辰星搖了搖頭,提醒道: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別忘了,很多從國內移民過去的人,在國內的時候不說精英,好歹也是中產階級,在自己的行業有一席之地的人。”
說著說著,辰星臉上滿是遺憾的表情:
“等拋家舍業移民之后,才發現自己很難融入當地,甚至連之前的物質條件、社會地位都沒有了,只能做一些藍領的工作,甚至連這種工作都找不到的時候,那種心理落差不是大道理就能夠彌補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