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的說法得到了曲蕎的認同,她點了點頭補充道:
“我之前的隊友也有在參加完國際邀請賽就留在那里不回來的,甚至連國籍都改了,但說實話,真的能就此順順利利的還是極少數,大部分人由于語言環境、生活習慣適應不了,卻又因為跟對方簽約了導致留不下、回不來的尷尬狀況。”
江羿點了點頭,雖然算是接受了這種解釋,但到底對這么一個不如意的潦倒大叔能有多大破壞力表示懷疑:
“就算是這樣,他劫持了巴士又能怎樣?殺了兩個人,然后再被殺?”
辰星頓了一下,用舌尖頂了頂腮幫子,看了海燃一眼,似乎在考慮該不該說、該怎么說。
海燃看了辰星一眼,明白他的顧慮,于是接過了話頭:
“你不能用一個正常人的心理去衡量一個已經心理失衡的人的行為。”
江羿似乎已經養成了海燃開口自帶可信度的習慣,聽到海燃已經算是明示的提醒,江羿心里也有點兒毛毛的:
“所以……他瘋了?”
海燃點點頭又搖搖頭:
“更準確地說是在案發現場發狂了。辰星你看到的記錄里是怎么提及案發現場的?”
辰星搖了搖頭,像是回憶起什么感慨非常的事情:
“巴士連同車長在內,死了7個。最讓人難忘的是……其中兩個人是被咬死的,還有一個人在死后被當眾刨出了心臟,然后……然后……”
海燃伸手點了一下大屏幕。
一張照片里,在一輛被警|車包圍的一輛巴士里,一個表情猙獰冷漠的男人正對著車窗外,雙手抱著一個什么東西兇狠地啃噬著。
照片一放出來,江羿和曲蕎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就連齊思鑒都像是有點兒受驚了似的下意識動了動身子,緊緊咬住了嘴唇。
海燃輕聲補充說明到:
“他當著車窗外的警|察,把其中一個受害者的心臟掏出來生啖了。”
“嘔……”
忍無可忍的江羿俯下身去,讓頭低到桌子下面,以防自己忍不住干嘔的模樣影響到別人。
曲蕎倒不至于反應那么大,但看她下意識咬緊嘴唇的模樣,恐怕胃里也不是很舒服。
破風皺著眉頭盯著大屏幕,一副無法理解的困頓模樣:
“這么壓抑的么?這么差的承受能力和適應能力,干嘛非要出去?在家好好活著不行嗎?”
海燃清冷的聲音響起:
“人各有志吧。對于人生的選擇我們不好多加評論,但這次的案件確實促使人們更加關注新移民的心理健康評估了。”
“話說回來……”
海燃的目光隨著話音一起轉回到齊思鑒身上:
“你現在是不是能確定,‘齊專家’當時想殺的到底是哪一個了?”
此話一出,最驚訝的并不是齊思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