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就他對海燃的了解,自己“一路上”那種懵懂的狀態,必然早就引起了海燃的懷疑才對。
倒是其他組的幾個人紛紛表示稀奇:
“合著你劇情都結束了,自己想干掉誰都不知道啊?”
這種默契的質疑讓齊思鑒心底不由得涌起一絲羞憤,忍不住就想大聲辯駁:
“不是的!我知道我想殺的是誰!只是、只是在某個瞬間,我稍微有點兒懷疑而已……”
齊思鑒嚷嚷完,才發現滿屋子的人都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他。
曲蕎更是面不改色地輕聲吐槽了一句:
“真笨。”
這一句要是想避過其他人還可以,但海燃的耳力何其敏銳。
輕瞥曲蕎一眼,小姑娘不期而遇對上海燃意味深長的目光,一怔之后登時難得害羞地閃避開了。
海燃實在沒忍住,笑了笑之后為齊思鑒開脫了一句:
“這個還真不能怪他,主要我們那一組遭遇的場景在時間線上有點兒過于混亂。如果說你們經歷的劇情一個是正敘一個是倒敘的話,那么我們那組經歷的就是插敘。”
海燃看了略顯懊惱的齊思鑒一眼:
“如果是旁觀者的話,也許還比較容易能夠看清,但身處其中的確比較容易犯糊涂。”
這個臺階給的實在舒服,雖然并不能完全緩解齊思鑒的郁悶,但多少能夠挽尊。
倒是破風對于海燃剛才的解說有點兒不解了:
“正敘、倒敘……插敘?什么意思?”
沒等海燃開口,已經跟海燃思維接軌的江羿率先舉手解釋道:
“我們那一組遇到的場景就是倒敘,先是警|察來訪,說明遇到了案子,我們則作為案件關聯者受到了詢問,之后我們專場才去到了現場,看到了死者。而蕎蕎那組——”
江羿說著沖對面的曲蕎和辰星抬了抬下巴:
“聽他們的講述,從出場開始就是從兩個人在東京黑|道范圍內開店攬客的情況,之后遇到了故意找茬的人,引出了黑龍會的勢力;再后來遇到了死者,然后出現命案,時間線是正常順序走的。”
說完,江羿又看了一眼左邊的齊思鑒:
“至于海燃他們這組,先是‘齊專家’已經被調到海燃那,然后海燃跳到了讓齊專家調動的案件當場,最后才出現了死者……我想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選擇了一起跳車,‘海警|長’大概能看到更多的東西……”
海燃一直抱著雙臂聽著江羿的解說,同時不停地點著頭表示贊同。
直到最后一句,海燃才搖了搖頭表示否定:
“雖然其他部分你的梳理是不錯的,但最后一句則未必。當時選擇跳車是齊專家的選擇,按照后來他別調動到其他地方,既無性命之憂,看上去也沒有受到任何處罰,說明他在巴士劫持案中并沒有任何異常被抓住,也就是說——”
海燃轉頭看了齊思鑒一眼:
“無論做了什么,齊專家當時都做到全身而退了。既然如此,即便我是‘旁觀者’,也是個時空錯亂的證人而已,即便再待下去最多也只能看到他是如何在案子結束后以心理異常為由申請調動,并且成功逃脫的。”
海燃的話讓包括齊思鑒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想到了另一個角度上:
“要是這么說起來的話……該不會這三個案子里的每一個兇手都逃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