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手環屏幕上滾動字幕的提示,海燃將水滴吊墜后面的暗格打開,用手環掃了一下暗格后的紋路,隨即將水滴吊墜一分為二叩開,塞進了耳朵里。
做這一切的時候,海燃心里想要歡呼雀躍的感覺幾乎快要按捺不住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多年前隨口抱怨的一句“上線即失聯”竟然被白明朗牢牢記著不說,還切實研究出了這么個實用的小東西來解決問題。
水滴吊墜放入耳朵里的瞬間,海燃清晰地聽到一個熟悉的低沉聲音響起:
“是我。聽得到嗎?”
在這個聲音觸碰到耳膜的一瞬間,海燃幾乎是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就想要笑出聲來。
抿了抿嘴,調整了一下情緒之后,海燃才點點頭回到:
“聽得到,很清楚。”
不知身在何方的白明朗看著眼前僅有巴掌大小的屏幕,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
“抱歉來晚了!你沒事吧?”
海燃再度下意識搖搖頭:
“我很好。我想知道你能看得到我嗎?”
白明朗萬萬沒想到,好不容易聯系到之后,海燃第一時間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
不明所以的白明朗也下意識搖了搖頭:
“不,我這沒有可視訊的條件,所以我看不到你,只能用聽的。你怎么了嗎?”
海燃撇撇嘴,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又點頭又搖頭的動作很蠢。
當然,這種事情是不可能自己承認的。
別說白明朗還看不到,即便看得到,也堅決不能承認。
想到這,海燃恢復了以往的一本正經:
“我能怎么樣,我好得很!我就是在想如果能看到的話,那也許我能讓你幫我查詢一些信息,我自己看的肯定比你說的要快。”
雖然不確定海燃一開始是不是真的是這個意思,但眼前此刻顯然不是懷疑的時候。
白明朗“嗯”了一聲,溫和地回答道:
“雖然不知道你想讓我幫你查詢什么信息,但我手頭的確有些消息要先告訴你。只不過在告訴你之前,我需要確認你的位置和狀態。”
海燃聞言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了白明朗在說什么:
“我現在依然在線上,看樣子應該是卡在了證據共享的圓形書房里。此外其他成員均已啟動了‘SOS’求生呼叫,至于是否安全下線還需要你再進行確認。”
耳機那邊頓了一下,似乎是白明朗在一邊聽回答一邊在跟第三方確認著什么。
海燃耐性地等待了兩秒鐘,隨即白明朗的聲音再度響起:
“下線成員一切安好,你不要擔心。目前我這邊能看到系統依然在跑,剛才的意外事件并沒有觸發計時停止。換句話說,等一下可能需要你自己一個人把剩下的流程走完,然后按照正常程序退出。”
頓了一下,白明朗輕聲補充了一句:
“這是目前為止對你來說最安全的方式了。”
海燃靜靜地聽著白明朗說話。
她明白白明朗在擔心什么。
實話實說,在眼下這個亂七八糟、一堆未知的情況下,要一個人獨自按捺著疑惑和不安將剩下的環節處置完畢確實不太容易。
不過那是對別人而言。
對于自己,海燃一向要求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