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作為一個曾經有資格跨國收養的家庭成員,要想找到朱厭的相關信息應該不難,但很奇怪,我們就是沒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包括他的DNA,完全沒有檢材可以拿來對比。”
海燃默默聽著,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微微點著頭:
“那你是怎么懷疑到他頭上的?1994年的案子可不止這一件,為什么你會直接跟朱厭掛鉤起來?”
白明朗沒有因為海燃的質疑而不快,因為他知道海燃是什么意思:
“最主要有兩點讓我無法不懷疑他。第一,1994年滬上火災里幸存的小男孩家變的時候是12歲,同年他就被一對美籍夫婦收養了,這個橋段眼熟吧?”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在聽到“12歲被外籍夫婦收養”的情節時,海燃心里還是如同擂鼓般重重地跳了一下。
“第二,這個孩子在出國之前的戶籍信息上,名字叫做‘朱梓鐘’。”
海燃的瞳孔驟然一縮,下意識喃喃道:
“朱梓鐘?朱梓鐘……”
幾乎是同一時間,白明朗和海燃同時說出了那句話——
“PCby3Z!”
就在話音剛落的時候,一股平地而起的強勁旋風突然狠狠席卷了整個圓形書房。
遠在聽筒另一端的白明朗耳邊瞬間響起一陣尖銳刺耳的噪音。
“咝!”
本能地摘下耳機后,立即發覺不對勁的白明朗立刻將一側耳機按在耳朵上,急切地沖話筒喊道:
“海燃!海燃!”
空無一人的圓形書房里沒有一絲活物的氣息,只有半粒水滴狀的耳機滾落在桌腳下,隨著最后離開的一縷風輕輕滾了滾。
白明朗狠狠地砸了身邊的墻壁一拳,下一秒他面前原本黑黢黢的一堵墻瞬間向兩側拉開一條縫,一個全副武裝的外籍|警|察探頭進來看了一眼:
“白,你還好嗎?”
白明朗面色鐵青地點點頭:
“我很好!現在外面怎么樣了?”
外籍|警|察聳了聳肩,有點兒無奈地答道:
“剛剛俄亥俄州和肯塔基州都傳回來消息,所羅門在這兩處的主宅已經全部被搜索完畢了,但除了一些不重要的東西之外,并沒有發現其他指向性的線索。這兩處房子少說有半年沒有人居住過了。”
聽著對方報告消息的時候,白明朗幾乎已經要把牙咬碎了。
等對方一說完,白明朗立刻重新戴上耳機,點了點頭示意對方離開。
外籍|警|察禮貌地點了點頭,再度把那道黑黢黢的“墻”關起來,任由白明朗獨自一個人坐在黑暗中繼續他的活計。
出于安全考慮和保密條例,負責和國際刑警組織對接的白明朗并沒有能夠使用自己帶來的通信和電子設施。
現在他手上這個兼顧了通訊和電子追蹤模式的巴掌大的電腦,是由國際刑警組織提供的,用以負責在整個行動中白明朗跟整個組織的聯系,以及必要的信息查詢。
然而即便是當時下發設備的后勤也不知道,這部已經被設置了眾多保密限制的掌上電腦到了白明朗手中沒有一個小時,已經有了獨立的路徑可以毫無顧忌地跟國內聯系了。
更讓其他人想不到的是,白明朗甚至通過這臺掌中電腦,將許多信息秘密傳輸回了國內。
其中就有不少紅|通人員的最新動態和關系網,以及在國際銀行間活動的證據。
幾乎一心N用的白明朗熟門熟路地摸進了王余風的筆記本電腦,除了將那些信息一股腦倒過去之外,更多的還是在詢問線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