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肉鋪的時候,特意買了一副豬筒骨回去燉湯,另外,還切了一斤五花肉。
看到糧鋪的時候,姜棠又進去買了一些菜種子,準備在院子里種些青菜,這樣也就能夠自給自足,不用經常到鎮上去買了。
買齊東西后,她就背著竹簍,回到家中,剛推開門進去她就把竹簍上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放到廚房上放好。
當她看到灶上的稀飯和烙餅被吃得七七八八的時候,便猜想著,那個男人已經醒了過來。
斂去心底的思緒,她懷揣著激動不安的心情來到臥室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出其意料的是,男人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就像是從沒有醒來過一樣。
姜棠不是三歲孩童,自然不會被眼前的假象給糊弄過去。
更何況,家里的圍墻已經加固過了,一般人是不可能爬進來的。
灶上的稀飯和烙餅若不是眼前這個男人吃的,就只能是鬼吃的了。
她徐徐走到床前坐了下來,意外發現,男人身上猙獰可怖的刀口,已經逐漸愈合了,想來是喝了靈泉水的緣故,要是再喝上兩日,想必就能恢復如初了。
她剛伸出手,準備去解男人身上的衣服,手卻突然被人握住了。
男人的力氣極大,疼得她皺緊了眉頭,嗔怪道:“你弄疼我了。”
聞言,男人才收回手,猛地從床上坐了起身,上下打量著姜棠,“是你救了我?”
姜棠暗暗翻了個白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這里除了我,你覺得還有別人嗎?”
男人搖了搖頭,卻只能青澀的說了句:“謝……謝。”
姜棠呆愣片刻,本想說些什么,卻因為他的這句謝謝,而哽在喉嚨里,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沉吟再三,她還是忍不住將心里的疑問問了出來:“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
男人不傻,他知道姜棠問這些話,是為了將他趕走。
可如今,他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徹底恢復,若是再遇到追殺他的那些人,定不是他們的對手。為今之計,還是想辦法留在此處,把傷養好之后,再做打算。
許久得不到男人的回復,姜棠不禁再次問出聲來,“喂,我跟你說話呢,你怎么不理人?”
聽到姜棠的話后,男人才搖了搖頭,“我不記得我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家住何方。”
“你真的不記得了?”姜棠對她說的那些話半信半疑,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像是要把他的靈魂深骨都看穿了一般。
“不記得了,我只要一想起來,我的頭就很痛。”男人捂著頭,做出一副神情痛苦的模樣。
無奈,姜棠只好敗下陣來,“罷了,且先把你身上的傷養好再說!”
男人唇角微勾,揚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他像是料定了姜棠不會將他趕走一般,心中滿是自信和沾沾自喜。
也許,從她把自己救回來的那一刻,他就打從心底里相信,她是個心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