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就是一時情急,才說錯了話。”姜俞兒輕咬著粉唇,將頭垂得低低的,不敢去看姜棠的眼睛。
要不是她沒用,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攤車,被官差推走,卻連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察覺到姜俞兒臉上的異樣,姜棠才緩緩開口:“沒事,在自己家想怎么說就怎么說。若是在外面,多注意些就是了。”
“嗯,我知道了。”姜俞兒應了句便不再多言。
姜棠四處看了眼,都沒有看到唐韞的身影,不禁擰了擰眉,問道:“俞兒,小鶯,唐韞回來了嗎?”
姜俞兒和劉小鶯相視一眼,紛紛搖了搖頭,“我們回來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唐大哥。”
“那就奇怪了,我去福來樓的時候都已經叫他回來了。他不回家,還能去什么地方?”
若是連姜棠都不知道唐韞去了何處,她們兩個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
與此同時,縣令府衙。
唐韞和秦墨剛走進去,就被府衙的官差攔了下來,“你們是什么人?竟敢私闖衙門?”
“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什么。”秦墨掏出懷中的令牌,給眼前的官差掃視了一圈。
當他們看到純金打造的令牌上刻著唐王二字時,臉上的神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見諒。”
“你們縣令在哪?我要見他。”
“大人請隨我來。”官差點頭哈腰,將唐韞和秦墨迎了進去。
縣令正坐在上方,看到官差帶了兩個長相俊美的男子走了進來,不禁問道:“本官不是說過了嗎?沒事不要進來打擾,你們帶這兩個人進來做什么?”
“大……大人,這兩位是京城來的大官。”官差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都變得結巴起來了。
聽到是京城里來的大官,縣令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身,徐徐走到唐韞和秦墨跟前,將他們上下打量了一遍,才沉聲問道:“你們說自己是京城里來的大官,可有證據?”
秦墨輕嗤一聲,將手中的令牌丟到縣令跟前。
縣令接過看了眼,嚇得哆嗦跪倒在地,“您……您就是唐王殿下?”
“錯了,我是威武大將軍秦墨,我身旁這位才是當今的唐王殿下。”秦墨指了指身旁的唐韞,露出一抹邪佞的笑意。
由始至終,唐韞都沒有正眼看過那縣令一眼,深邃的眸底,如同千年寒冰,冷得滲人。
縣令訕訕的咽了小口唾沫,急忙說道:“是下官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唐王殿下來,還請唐王殿下恕罪。”
“起來吧,本王今日過來,只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瑾王殿下想知道什么,只管問就是,下官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今日,你們是不是淮竹學院門口收了一個攤子?”唐韞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格外冷漠,隨時能夠殺人于無形。
大冬天的,縣令直冒著冷汗,不斷的伸手去抹。
可再怎么抹汗,他也不清楚這攤子是怎么回事,只能回頭看了自己的師爺一眼。
師爺也是一臉的謹小慎微,而且臉上還比縣令多了一絲蒼白。
微微抬起手,示意縣令過來說話。
縣令朝著唐韞和秦墨說了聲抱歉,然后提著衣袍快步走到師爺跟前。
師爺才附到縣令的耳邊,很快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砰”的一聲,縣令直接抬起腳把師爺踹倒在地,怒罵道:“混賬東西,真是昏了你的頭了,這事你也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