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嬌點了點頭,便幫著姜聰把東西拿了進去,開始收拾了起來。
與此同時,燕京城。
皇宮御書房。
“軒兒,你離開燕京城的這段時間,究竟去了何處?朕差人四處找你,卻始終找不到你的蹤跡。要不是秦墨回來告訴朕,朕也不知道,你竟流落到了荒野村間,想必,定受了不少苦。”皇帝唐元端坐在龍椅之上,看向唐云軒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惜之色。
然而,唐云軒依舊面無表情,淡淡道:“多謝父皇關心,所幸,兒臣在流落荒野山間之時,被一心地善良的女子所救,并未吃苦。”
“軒兒,究竟是什么樣的女子救了你,你何不把她帶回宮來,朕也好好賞賜她一番。”
“父皇,兒臣此次回來,除了助你平復朝綱,還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
“兒臣流落荒野山間之時,愛上了一位民間女子,還望父皇能夠成全。”
唐元劍眉緊蹙,“軒兒,你所說的民間女子,可是救你之人?”
“回父皇,正是。”
“軒兒,你要想給她一個名分,也未嘗不可,除了正妃之位,其他的名分都隨你心意。”
“倘若兒臣只想許她正妃之位呢?”
聽及此,唐元臉上的神情瞬間就沉了下來,陰郁的有些可怕,“軒兒,你要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當正妃,朕絕無二話。可你要娶的是一個農女,她既沒有能跟你匹配的身份背景,又沒有功勛在身,又有何資格當你的正妃?”
“父皇,不管她是何身份,只要她是兒臣看中的女人,就有足夠的資格。兒臣既已認定了她,就絕不會改變主意。”
“軒兒,你當真要為了一個小小農女,跟朕作對?”
“父皇此言差矣,兒臣娶妻娶的自是自己中意之人,與父皇并無任何關系。父皇若想干涉兒臣的婚姻大事,就趁早死了這條心。”
唐元面如墨色,抑郁的似是能夠滴出水來,“軒兒啊軒兒,枉朕一直對你寄予厚望,本想將皇位傳給你。可你呢?卻為了一個小小的農女,讓朕對你失望至極。”
“父皇愿意將皇位傳給誰就傳給誰,兒臣絕無二話。更何況,太子健在,父皇說這樣的話,就不怕寒了太子的心?”
“軒兒莫不是忘了,是誰把持朝政,才造就了今時今日的場面?要不是太子野心勃勃,意圖把持朝政,將朕取而代之,朕也不會這么急著把你叫回來。眼下,雖已平復朝綱,將太子一黨盡數鏟除,也難免不會有漏網之魚。至于太子,德不配位,自然是不配當一國儲君。”
“父皇此言,莫不是想廢了太子?”
“不錯,廢太子一事勢在必行,誰也不能阻攔。”唐元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心生異心,覬覦皇位之人,尤其還是自己最為器重的兒子。
要沒有此事,這大燕朝的下一任皇帝,必是太子無疑。
只可惜,他心思浮躁,操之過急,才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