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小浩,今年十五歲,下面是我的人生,他們說人生才開始是最美好的,我不知道是上天給我寫錯了劇本,還是發錯了劇本。
我出生的地方是在天水市,父母在我出生不久后就出車禍離開了人世,我沒有親人,只有五個比我小六七歲的妹妹,她們都是被遺棄的孤兒,和我一樣。
我從來沒有覺得前程是光明的,我們六個人六張嘴全靠我一個人養活,我沒有喊過一聲累,有些時候為了一口飯,我甚至去偷去搶,有時候被人打得鼻青臉腫,有時候被人用熱水潑,有時候被人嘲笑,但是我從來沒有在乎過這些,為了能讓妹妹們有口飯吃,對于我來說這些都不算什么。我每一天都要去給都會去給被人洗刷盤子,想靠著自己掙些錢來糊口,但是那老板在快發工資的時候,以我經常偷飯店里面的東西為由,克扣了我的工錢,其實我并沒有去偷拿飯店的東西,我只是詢問過老板那些剩飯剩菜還要不要,當時老板給我說的是這些都會哪去喂豬的,于是我征得他的同意,每天把剩飯剩菜打包一些拿回去給妹妹們吃擺了。
可是到了月底,這飯店的老板就以這個為由克扣了工錢,還把我攆出了飯店,沒有拿到工錢還被攆走,如果這樣的話,這個月我和妹妹們只能等死,我不甘三番幾次的到飯店鬧事,每一次都被狠狠的打一頓就被仍了出來。
昨天,我抱著一瓶農藥瞞著妹妹們來找飯店老板索要我的工錢,我以為他會給我,直到我喝下去之后我就后悔了,這飯店老板是鐵了心不結算我工錢的。
見他以為我騙他,我又從飯店的三樓想要跳樓威脅他,可是他還是無動于衷,當我下定決心縱身跳下去后,這老板慌了,連忙把飯店關了,叫一個服務員出來給了我八百塊錢,拿到錢的那一刻,我很高興,有一種想哭的感覺,莫名其妙的抹了抹眼角,心想這個月我們不用在餓肚子了。
可是,我還沒高興一會兒,肚子中就傳來劇烈的灼燒感,身體開始不停的抽搐顫動,甚至還有一種呼吸困難的感覺,好像有一個人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全身大汗淋漓,臉上細汗如毛,沒一會兒,我已經洗得發黃的白襯衫就是濕透。
腦袋里面像是有無數的蟲子在爬動,它們不停的撕咬著我的腦髓,一陣暈眩,我疲乏的躺在地上,左腿的疼痛不停的刺激著我清醒,身體卻失去了控制,唯一能受控制的只有眼睛,眼珠子轉動了一下,我就再也沒有力氣了。
街道上圍觀的人很多,可是沒有誰管我,只是圍觀指指點點,直到好心人報警說這里發生了墜樓事故,才換來救護車的到來,好幾個白大褂的醫生將我放上擔架,抬上了救護車,一陣呼嘯過后,才來到醫院,這才有前面的那一幕。
”陸小浩的家屬是誰?“
秦然走出了手術室,對著坐在走廊上的幾十號人叫道。
”我哥哥怎么樣了?"突然從后面竄出來五個六七歲的女孩子一把抱住秦然的腿叫喚道。
秦然低頭看了一眼這幾個小女孩,拂了一下白大褂蹲了下來道:”哥哥沒事了,他會慢慢好起來的。”
幾個女孩子顯然是哭過了,看著哭花的幾張小臉,秦然有些于心不忍道:“告訴叔叔,吃飯了沒。”
“我們已經吃過了。”最大的一個女孩說完這句話,看了看身面的四個妹妹,她叫文昭,是這幾個女孩中最大的一個。
其余的幾個女孩只是低下頭沒有說話,秦然自然心知肚明,于是道:“走,我帶你們去吃飯。”
幾個女孩子互相張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個長的比較成熟一點點的女孩子開口道:“不了,謝謝醫生叔叔,我們要在這里等小浩哥哥出來。”
其實她們現在已經餓得頭暈眼花了,不過她們的底線尊嚴不能丟下,還有一點就是擔心陸小浩的安危。
“好吧!那叔叔先去吃飯,待會回來帶你們看看哥哥。”
秦然說完就起身準備去醫院食堂吃點東西。
“謝謝叔叔。”五個小女孩道完謝默默地看著秦然的離去,秦然走后,五人又找到一個人很少的墻角靠了下來。
“文昭姐姐,小號浩哥哥會不會有事。”旁邊一個最小的女孩鄒怡泣不成聲的依靠在窗戶邊。“沒事的小怡,小浩哥哥他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