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鄭芝虎一聲大喝,如同當陽橋喝退百萬軍的猛張飛,魏國公麾下竟被他一聲大喝震懾心神,以致于停步不前。
鄭芝虎趁機下令道:“傳令兵,吹響集結號,等級為危急。”
“嗚嗚嗚嗚……”
身旁的傳令兵立即拿出一只牛角號,吹響了急促而悠遠的號角。
徐宏基見狀,不屑的道:“難道你以為,僅憑張朝忠的一萬大軍,還能救下你的性命不成?”
鄭芝虎聞言卻理所當然的道:“我相信張督公,不信你便等等看。”
“好好好!”徐宏基怒極而笑,道:“我便等一等,等那張朝忠過來,給本公一個交代!”
鄭芝虎聞言,冷笑連連。
……
“嗚嗚嗚……”
當黃昏來臨的時候,隨著急促的號角聲響起,遠處地平線的官道盡頭,一陣陣馬蹄之聲不絕于耳,一支又一支的騎軍陸陸續續匯聚于鄭芝虎身邊。
這一支又一支的騎軍,所有騎士渾身上下皆沐浴著鮮血,猶如從地獄而來的死神,恐怖之極。
他們一個個都血氣磅礴,渾身散發著滔天殺氣,即使面對著魏國公麾下三萬大軍,人人皆毫無懼色,一副冷淡漠然的樣子。
“快列陣!”
看到一支又一支騎兵隊伍從遠處奔馳而來,從未見過如斯恐怖鐵騎的南京京營將士不由大驚,不少將領大喊了起來,約束士兵列陣以待。
“嘶……”
即使見多識廣的徐宏基,此時亦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一支怎樣可怕的鐵騎啊,行軍之中沒有任何一個騎士發出異聲,從無言的沉默中,徐宏基可以輕易推斷出,他們身體里醞釀的滔天力量。
就在這時,張朝忠終于趕來了,他身著戎裝,身后系著一匹無比拉風的斗篷,顯得整個人豐神俊朗,如天神一般。
“吁……”
張朝忠越過鄭芝虎,方才停住馬匹,和面前的魏國公面對面,針鋒相對。
“魏國公,久仰了。”張朝忠坐于馬上,朝對面的徐宏基拱拱手道。
“張朝忠?”徐宏基有些無法置信,眼前跟自己孩兒差不多年紀的少年人,竟是權傾朝野的東廠廠公,張朝忠。
“本督便是!”張朝忠點點頭道。
“既然是你那就沒錯了,把鄭芝虎交由本公處置,本公可以當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安遠侯之死亦一筆勾銷。”徐宏基不容置疑的道。
“呵呵。”張朝忠突然笑道。
“你笑什么?”魏國公奇道。
“本督笑你異想天開,不自量力!”張朝忠驀然臉色一寒,冷聲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