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轟鳴著在跑道上加速,突然升起的那一刻,會讓人們感受到失重的感覺,姜云看了看一旁的姜童,早已經戴著眼罩睡的香甜,也不知道她為什么一大早的爬起來化妝。
眼睛就化了一個小時,現在好了,一上飛機就帶上眼罩,誰也看不見。
姜云趁姜童看不見投過去一個嫌棄的眼神,正好和陳添的眼神同步,一老一小相視一笑。
飛機鉆到了云層里,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連機翼都看不真切。
等到姜童醒來的時候,腦袋里還是恍恍惚惚,第一件事就是拿出小鏡子檢查自己的妝容。
“沒有蹭花,完美。”
心滿意足的端詳了一下自己的盛世美顏。
“好了,少臭美了。”
陳添終于看不下去了,自己這個外孫女到底還記不記得這一趟是去干什么的,等下下飛機,那群老家伙可都在。
家有家法,行有行規,既然立了規矩,就要有人管束和督促。
最要存人道,命實造于心,禍福為人招。身為陰陽師更是要堅守本心,好在大部分的陰陽師都恪守著本分,更有這些老家伙們,滿口大道理管束著,這么多年來,大亂子出得不多。
最近的一次還是十八年前,看了看一旁的姜童,那時候這個小丫頭才五歲,非要跟在他屁股后面,不過也幸虧她跟在屁股后面,要不然啊,那次自己也不知道頂不頂的過去。
眼角漫出一絲欣慰,現在這小丫頭長大了,身后也開始掛小尾巴了,這世道啊,終究還是年輕人的天下。
“陳老,您終于來了。”
來人頭發爍白,臉上全是歲月留下的痕跡,看上去比陳添都要大上二十來歲,面對他的時候卻是十分恭敬的態度。
徐長老確實已經九十的高齡了,奈何這陰陽師里面看身份也看實力,因此陳添到哪都是座上之賓。
“徐長老。”
姜童和姜云作為小輩當然還是要主動問好。
徐清這才看到一旁的女人和小孩,姜童妝容精致,五官嬌媚,打扮呢...不倫不類。
哦不,年輕人管這叫新潮。
姜云白白嫩嫩,軟萌可愛。徐清將眼鏡抬了抬,仔細辨認了許久。
“這是...”
要不是陳添今年已經八十了,徐清差點都以為他這老友要晚節不保了。
“姜童呀,她小時候你不是還抱過嘛,瞧瞧你這記性。”
陳添一臉的嫌棄,十幾年不見,徐清怎么老成這樣了,所以啊,還是少管事得好,這管的事多了,操的心也就多了,人就容易老了。
“這小的,我曾外孫,電話里也跟你提過。”
“姜童啊,都長這么大了。都說女大十八變,你這寶貝孫女倒是一如既往的標致。”
想當年他還想著和陳家聯姻,瞧了瞧一旁的姜云,又瞧了瞧姜童,看來呀,他的孫子是沒這個福分嘍。
“她啊,空有一副皮囊。”
陳添雖是吐槽,但神色卻很傲嬌,語氣里也全是自豪,明眼人都看得出,自是十分滿意姜童的。
“韓拓,蔣涵那兩個老小子呢。”
陰陽師大家,南陳為首,西韓,東蔣,北徐相輔。不過明面上呀只有三大長老,陳家是早早的隱退,除非出了棘手大事,其他江湖瑣事向來不管。
如今童州出事,按理說西韓,東蔣的人應該早到了。
“他們呀,前幾日傷了元氣,現在還在休養,要不是實在棘手,我們又怎敢再去麻煩你。”
徐清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真的為難,畢竟十八年前,陳添也算是命懸一線,自此之后陳家也愈發低調了起來,以前對陳家歸隱還頗有微詞的人,經此一事之后也都閉了嘴。
“哦,詳細說說。”
有些事啊,電話里終究是講不明白,所以具體情況還要當面詳講。姜童和姜云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聽著兩老交談,把事情也七七八八的摸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