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
果斷離開了丁家后,李安便急速向著紅杏所說的地點趕去,又用掉半個小時,總算見到等在草坪上的紅杏還有一架直升飛機。
沒有什么過多的交流,畢竟救人要緊,紅杏直接取出一個小型的接收器放在李安的耳中,便讓他趕緊出發,等把人救出來后再詳談。
李安自然不喜歡墨跡,隨著直升機旋翼開啟,這架民用直升機帶便帶著強烈的風聲向著遠方駛去。
與此同時,星河集團的辦公室內。
蘇樂山是一位五十出頭的中年男性,樣貌平淡無奇,他是丟到人群中便找不出來的那種。可他蘇樂山無論是商場還是道上,知名度都極高。更令人佩服的是他靠的不是財力,而是層出不窮的手段,換句話說就是口頭上喊著以德服人,背后毫無原則下手的那種,畢竟能在短短數年的功夫從一窮二白到知名公司的董事,他的能力不容置疑。
他這一輩子老婆不少,卻只有三個兒子,對此他非常滿足。老大蘇龍被他送到華夏武術協會歷練,據說有希望進入特種部隊,也是一位鐵骨錚錚的漢子,老三還小正在國清大學念書,成績好的離譜,他準備在其畢業后送到國外在學幾年,回來后便接任他的位置。
有此二子,他也曾被人羨慕不已,可偏偏老二卻讓他傷透了腦筋。
吃喝piao賭,飆車打架,在這方面連他都佩服不已,但在正事上,簡直是一無是處,甚至還想著和老大老三爭奪家產,有一次連他姑姑家的閨女都想嘗一嘗。
對這個兒子,蘇樂山不止一次想要活活將其打死。
可當他親眼見到自己的兒子躺在地上,再也無法起身叫他一聲爸,蘇樂山竟然有種病來如山倒的感覺,全靠一股戾氣撐著才不至于昏過去。
他現在才明白,自己的兒子哪怕在不爭氣,那也是自己身上的肉,說不愛他,又豈能真的不愛。
“蘇董,您節哀。”穿著短裙職業裝的俏麗女秘書,驚懼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蘇二少,臉色有些蒼白,她也沒想到這位時常在他身上馳騁的紈绔二少,竟然死了?
“消息我們已經封鎖了,陪著二少的蠢貨都在這兒,剩下幾個傷重的全被處理了。”兩名黑衣大漢指了指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七八個青年,語氣沒有絲毫感情說道,“他們應該怎么處理?”
“蘇董,蘇董,您聽我們說啊,這件事真的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真的我...”
“都是那個光頭青年下的手,他搶了二少的槍...”
“殺二少的是丁家的丁玲玲,真的,我們都拼命了。”
聽到自己的同伴都被處理了,他們自然不會以為是送到醫院處理傷勢,肯定是被殺了,一個個嚇得如同土狗,縮著尾巴就差上前舔一舔主人的腳趾頭了。
蘇樂山伸著略帶干枯的手輕輕合上蘇海的雙眼,目光不由落在了坐在辦公桌旁的青年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