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二十左右,穿著一身名牌的運動服,算得上是眉清目秀,只是眉心處的一塊猙獰疤痕卻是讓他顯得有些兇狠。
見這位董事長看向自己,青年不由笑道:“想要成大事,怎么可能沒有任何犧牲?你不想求仙問道,得證長生了?”
蘇樂山眼神中的寒芒漸漸隱去,轉而露出了凄涼之色。
青年說道:“事已至此,痛惜也沒用,等我幫你的兒子報了仇也就是了,你們這幫廢物,把當時具體的情況詳細的跟我說一遍,記住,要詳細,包括每個人的長相特點。”他的語氣陡然陰狠,瞪著那幫青年,仿佛在他的眼中,所有人的性命都無足輕重。
那些跟在蘇海手下混的家伙,哪敢遲疑,一個個排著隊敘述。
等他們說完之后,青年臉上的笑容凝滯了,他的眼神中竟然露出了一絲畏懼和濃濃的恨意,根本不待他們求饒,猛地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黑色的小錦旗,在他們面前一揮,肉眼不可見的黑光閃過,這些家伙全都應聲倒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蘇董沒有意外,他也想讓這些家伙去給自己的兒子陪葬,當下揮揮手,兩名黑衣漢子便撥了一個電話,把這些軀體處理掉。
光頭?真人?很能打?
青年喃喃絮叨著三個特征,也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哈哈狂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本不愿再去招惹你,沒想到你卻給我報仇的機會,蘇董,殺你兒子的人我認識,不巧,他與我也有深仇,看來我們又可以合作一把了。”
——
似乎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天,在京都的一座別墅內。
范正元目光陰冷的盯著窗外蒼黃一片的樹林,在他身后站著五個人,三男兩女,他們臉上的表情全是大同小異的擔憂和憤怒。
“正元,小詩音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危險,我們就這樣傻等著,怎么行呢。”說話的是一位身材極好的年輕女人,她臉上寫滿了焦急之色,眼淚都出來,“天威,天威你倒是說話啊,那可是你親妹妹,你不能不救她,詩音雖然胡鬧了一些,可她還是個孩子,你們不能眼睜睜的不管啊。”
她拼命晃動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那位足有一米九的壯碩青年,見他只是皺著眉不說話,不由悲愴道,“好,好,你們能無情無義,我不能!你們不去我去!”
說著她便向著門外沖去,范天威眼疾手快,攔下了她,剛毅的臉上卻是漲的通紅,任誰被說成無情無義,怕是心中都會難受。
“你別拉著我!我要去救詩音!救我的女兒!”女人披頭散發,狀若瘋癲。
“小媽,你別這樣。”范天威和旁邊的幾人紛紛都勸慰著,可惜都沒用。
“夠了!”范正元背著手,猛地怒斥了一聲,書房內頓時靜謐一片,只有那女人低低的哭聲,自己的女兒面臨著追殺,到現在生死未卜,他比誰都傷心,害怕,難受,可他有什么辦法?范正元的眼圈微紅,擺了擺手,無力道,“月紅,我知道你關心那丫頭,可你去哪救?我們是定位到了她的位置,但殷老賊的本事不在我們之下,他會找不到?”
范正元的一席話,說的幾人皆是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