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安安剛要去叫余瑟瑟,她就穿著一身整齊的黑色西裝拉著個行李箱進了房間。
兩人對視一眼,眼底齊齊的閃過驚訝。
余瑟瑟素來話不多,氣場強大,再這樣一打扮,完全就是一副女強人的模樣,走出去估計都沒人敢靠近。
收拾完行李,她們和留在這里收尾的導演說了一聲,就和劉老師還有化妝師她們一起出門坐車去機場了。
為了不暴露自己,夏京墨就帶著帽子站在她們中間。
余瑟瑟一身黑,架著副墨鏡,雙手插兜,腳下生風的走在最前面。
她們幾人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與她一比特別像是兩個世界的人,顯得格格不入。
夏京墨摸著頭頂的兔子耳朵,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頂了頂口罩,有些失落的說,“問,找了一個氣場比自己強大的經紀人,該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劉老師在她身邊,聽見后她的話后不由得輕笑一聲,“京墨和余小姐是兩種類型的人。”
安安小雞啄米般的瘋狂點頭,“嗯嗯,女神這樣就很好,說話溫溫柔柔,善解人意,長得人神共憤,我很喜歡,大家也很喜歡的!”
她話落,夏京墨瞬間甩開兩只耳朵,湊到安安身邊,與她說起了悄悄話。
劉老師見狀不由得笑著看了看其他人,而后目光齊齊落在那個完全被衣服遮住看不出身形的身影上。
她們要回的地方不一樣,過了安檢之后就分開了。
候機時,余瑟瑟一直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坐在候機室一角,夏京墨不知道誰又惹著她了。
默默的和安安坐在一起刷著手機。
上午九點,她們按時登機。
夏京墨在外到底還是要注重自己的形象問題,所以箱子就比別人的格外大格外重。
剛想讓安安去叫空乘人員幫忙,身邊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把她的箱子拿過放到了行李架上。
熟悉的氣息自身邊襲來,夏京墨愣了愣,許久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身后有人催促說她們堵了過道,夏京墨才趕緊往靠窗口的位置走去,坐下后,前后張望了一番。
在看到安安坐在她正前面的位置,余瑟瑟在她正后方的位置時,心底的錯愕越積越深。
眼前落下一道陰影,夏京墨才想起來剛剛幫忙的人。
腦袋往右一轉,柳眉緊蹙,她壓低聲音問他,“你不是在出差?”
祁硯書垂眸看了一眼夏京墨的腰間,語氣溫和的提醒,“系上安全帶。”
夏京墨瞥了他一眼,低頭一邊扣著安全帶一邊說,“你知不知道太多的巧合就是故意。”
祁硯書聞言眉梢一挑,食指搭在扶手上輕輕敲擊著,“換一種說法,這叫天意。”
深吸一口氣,夏京墨不和他計較這個,心里對他這樣“寸步不離”的做法感到些許的不適,但是拍戲時的一個多月的“投喂”,她也不能忽略。
兩相比較之下,夏京墨轉過頭,看著窗外緩緩倒退的跑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什么時候回的?”
聽著她氣悶的聲音,祁硯書心里有些打鼓,但臉上卻不顯。
側目看著她腦子上的兔子耳朵,心中一柔,“你經紀人打電話訂票時我無意間聽到了,剛好忙完了,等我再去買票時,就只剩下你身邊這一個。”
這時候自然不能說實話,不然真要惹惱了她,那他追到敦煌來所做的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飛機此時也在慢慢升空。
夏京墨眨了眨眼睛,這個說法還有那么點可信度。
現在也不是旅游旺季,有些人因為害怕高空坐飛機是不喜歡靠窗。
只是,心里怪怪的感覺卻一直揮之不去。
隱隱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可她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