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參與行動的人,包括老頭丁酉、騎車人叢劍,女同學曾清風,還有孟珍珍未曾留意的兩個路人,一共五人被梅姐她們一鍋端了。
“那池逞呢”孟珍珍問,“還有那個被他們叫做爵爺的人,有沒有抓到”
“爵爺的事,還在審訊中,”幺舅的語氣稍稍低落,“池逞他失蹤了,我們正在以學校為中心,廣撒網進行抓捕。”
回到學校,果然所有人都在問周敏儀好點沒。
看到她手里的用來包山楂果茶的牛皮紙包,大家都認為那是藥,連班導卞老師也來讓她不要強撐著,可以多休息兩天。
孟珍珍昨晚一夜沒睡,果然是暈暈乎乎找不到北,聽見班導特赦,下午便回到寢室奉旨打盹。
然而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的位置不是自己那個床簾內的小世界,而是一個類似倉庫的地方,靠墻堆著一些木板木門之類的廢棄木料。
屋子里沒有光,暗淡月光把窗戶的影子投射到她前面的地上。
而她本人被反剪雙臂,用細繩子把四肢綁在倉庫正中間的一張靠背椅子上。
孟珍珍一看系統時間,是晚上九點。距離她在寢室里入睡的時間過了整整七小時。
她是怎么毫無知覺地被人從女生寢室偷來綁在此處,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沒有時間計較那些,她先買了一把美工刀,小心翼翼倒轉刀刃,貼著皮肉把綁手的繩子給割斷了。
解放雙手后,她正要再去割綁在腿上的繩子,門外腳步聲起,隨即木門一響,一個人影乘著夜色,潛入屋里來。
盡管這人穿著農民的短褂子,頭發亂糟糟,身上像涂了一層鞋油一樣臟,孟珍珍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這是漏網之魚池逞。
她背著手假裝還被綁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的人。
池逞現在的樣子有些狼狽,不過一開口,那口大白牙還一如往常彰顯他的身份,
“你醒了。”
“這里是哪兒”孟珍珍的聲音倦怠又沙啞,“你想做什么”
下一秒他的手指扣著她的咽喉,眼神強大而冷酷,好像一下子變了一個人。
“你說呢,你說我想做什么”
她像一個普通小女孩一樣表現的很心悸驚慌,“別,別在這。”
“你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他眉頭一挑,斂去一身殺意,隨手抓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孟珍珍的對面,盯著她看上去惶恐不安、不停游移的瞳孔。
“昨天晚上開始,你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原原本本說給我聽一遍”
孟珍珍心下大定,原來池逞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是突然發現自己的同伙,所有參與了昨晚那場騙局的,全部都不見了。
看來老頭那伙人,沒有時間給神秘組織的同伙留下預警和線索,就被安全部門的人帶走了。
一頭霧水的池逞只知道他們是設了一個局去抓周敏儀的把柄,隨后人就沒了。
失去智商擔當的他,只好用了一個最笨的辦法,把周敏儀這個關鍵人物抓起來,想從她的口中得到線索,卻全然忘記了自己有很大概率會曝光行蹤。
孟珍珍聽著倉庫周圍大約五十米的范圍內埋伏了十七八個人,心中很是篤定,但是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慌亂了,她聲音顫抖著道,
“我我就是生病了,所以回家了。”
她用視角二看到池逞眼中的自己,不由暗暗夸贊自己的演技也挺好的,比四十年后那些只有一個表情的花瓶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