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逞的聲音有些冷,“哦,是嗎你確定你在離開通宵教室以后沒有見過什么人嗎
你得了什么病,去哪里看的醫生,開了什么藥回家,又是回哪個家
你都告訴我,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去調查清楚。”
孟珍珍垂眸看向自己的腳尖,仿佛是被戳穿了一樣,低聲道,“其實其實我沒有生病。
我只是遇到了一些事情,不得已耽誤了回寢室的時間。”
“具體點,你遇到了什么事”
他理直氣壯地對著膽怯的女孩吼起來,但是對方卻低下頭去不再開口。
相同的問題連著問了三次,卻還是得不到答案,池逞終于失去耐心了。
他忽然就用腳踹向孟珍珍坐著的椅子腿。
本想把周敏儀踢翻在地嚇唬一番,可池逞沒想到自己一腳蹬出去,卻踢在空檔處。
一瞬間,他眼花了,靠背椅和被束縛的女孩好像瞬間移動了幾厘米。
他竟什么也沒踢中,卻莫名被椅子腿絆了一下,重心不穩往前倒去,跌坐在地上。
孟珍珍抓住機會,乘其不備從身后拿出被乙醚浸濕的無紡布。
池逞已經有所察覺,當他看到被束縛在座椅上的女孩居然抬起手向他伸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地想要去抓擋。
但是他還是慢了半拍,等他扣住女孩的手腕時,一片白色的厚棉紙已經蒙上了他的口鼻。
等到池逞再度睜眼,他發現自己處在一個明亮的房間。
空間并不大,但光線有點刺眼,他居然流淚了,眼淚流過他的臉頰經過干涸開裂的唇,有微微的刺痛感。
他“坐”在一個鐵制的扶手椅上,應該說是被銬在這個扶手椅上,雙手雙腳的金屬銬子都上了鎖。
正前方有一道鐵柵欄,柵欄外面有一張辦公桌,好幾個人坐在桌前。
那個被“偷”出來的周敏儀,這會兒坐在他們中間,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池逞覺得不可思議,仿佛只是在呼吸的一瞬間,兩個人就交換了位置。
他知道那是拍花子的手段之一,但是周敏儀一個女大學生,怎么會這一招
池逞自詡為坑蒙拐騙偷樣樣精通的專業人士,怎么會反過來栽在這么低級老套的招式下
只聽周敏儀漫不經心地對邊上的白大褂道,“這回是真醒了吧不會像剛剛那樣叫我媽媽了吧”
那邊的池逞忽然一怔。
這話什么意思他在昏迷的時候叫了媽媽
“那我開始問了啊。”鐵欄桿外面的女孩粲然一笑,跟平日校園里那個樣子十分不同,竟讓人生出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來。
“剛剛可能弄疼你了,抱歉啊。”
“我們就從你前兩天死皮賴臉追我要做我男朋友說起吧,你看怎么樣
我真的好奇你們看上我什么了
我這個人除了長得好看一點,成績優秀一點,搞事情的能力強一點,好像也沒什么特別啊。”
池逞“”
眾人“”
簡直是讓人無語的開場白。
這人說話真真假假難以分辨,之前害怕的樣子都是偽裝,現在當著這么多人,她又是一副厚臉皮的樣子,叫人捉摸不透。
段建民也在審訊室內,從四十八號悄無聲息地制服嫌犯開始,帶著一群便衣守在倉庫外的他就開始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于是他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身上,若有所思。
眾人一臉懵批,梅姐看著孟珍珍也很是錯愕。要知道這時候的姑娘都挺保守的,沒人愿意用自己的名聲來開玩笑。孟珍珍怎么這么敢說
要知道前五位落網的神秘組織人員對合伙騙人的事實供認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