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看熱鬧呢,背后卻有人拉了拉孟珍珍的衣袖。
沒有回頭,她借對面一個人的視角,就看到了身后高出整整一頭的陸雋川。
孟珍珍故意假裝沒有感覺到,繼續伸長脖子往人堆里瞧。
她腳步卻一點點蹭著往后退,整個人往小哥哥的方向靠過去。
人很多,哪怕跌進他懷里,也不會顯得很突兀吧。
可是身后的陸雋川卻同步移動著自己的步伐,總是和她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
他兩只手還特別緊張地暗暗使勁,做著保護的預備動作,就好像教練看著單杠上翩翩翻飛的運動員似的。
孟珍珍一直碰不到后頭的人,有點急了,她猛地一退,終于不當心踩了小哥哥一腳。
半高跟的涼皮鞋踩得陸雋川嘶地一下,脫口而出的卻是,“珍珍,你當心腳下。”
這下孟珍珍不好意思再繼續逗人家了。
她跟著小哥哥一起走出人群,笑著問,“你下班啦”
她那毫不驚訝的神情,叫人咂么出來一點惡作劇的味道。
“”陸雋川偏頭深深看了她一眼,又很快轉過臉,“嗯。”
兩人默契地往五幢樓后頭的山坡上走。
確認沒人能看到的時候,陸雋川捉起小姑娘的左手送到嘴邊,直接在手背上啃咬了一口。
這小表情居然像是生氣了。
孟珍珍倒不覺得痛,只是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到,輕輕“啊”了一聲。
陸雋川覺得小姑娘在大庭廣眾下的出格行為應該受到懲罰,可他也沒想真的弄疼她。
他低頭查看一下小姑娘手背上兩道不明顯的紅痕,張了幾次嘴終于決定把他想說的那些規矩咽下去,硬邦邦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小哥哥糾結的樣子,看起來滑稽可愛極了。
孟珍珍知道她不應該笑這個古板的人,可是她的嘴角完全不受控制地在上揚著。
這是恃美行兇,不知悔改。
可陸雋川拿她一點也沒辦法,他的聲音軟下來,“唉,你總是這樣。”
“我也沒怎么樣啊,這很正常吧,”孟珍珍說著嘆了口氣,
“你喜歡橘胖我能看出來,因為你會抱它,rua它的頭,洗干凈的時候你還總想把臉埋在它肚子上吸貓。
可是我怎么看不出來你也喜歡我呢
你走路總是離開那么遠,一張臉總是一本正經,打電話都不曉得說點好聽的”
陸雋川側過頭,掃視過小姑娘帶著一些怨念的小表情,捻起一綹被風吹亂的發絲,輕輕幫她別到耳后,
“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是你的所以你想對我怎樣都可以。
但是對我來說,你是珍貴的,特別矜貴,像北極星,像燈塔,像漆黑屋子里的一點燭光。
我絕對不能隨隨便便就我必須特別特別小心輕放才行。
當著那么多人,我不是不想很多時候我都是強忍著,你不知道要花多大的力氣才能忍得住,你就別再考驗我了。”
孟珍珍覺得自己的小心臟,被他那漆黑屋子的比喻刺了一下。
陸雋川假假咳嗽一下,“我今天來找你還是有正經事的”
原來十一號里,專案組的工作已經進入了收網階段,有一名群眾自告奮勇去當臥底,但是行動期間需要有人替她看著孩子。